裴英呼吸重了起来,他声音低沉地沙哑“那缺什么要我帮你什么,都可以。你即便不认我,但你也是裴家的人,我永远是你哥哥”
南星微微歪头,伸手轻轻抚摸裴英的脸,恶意玩弄般带着暧昧亲昵,南星盯着他的眼睛似笑非笑“可是你像哥哥吗你的眼睛、你看我的眼睛,分明是一个男人的眼睛”
裴英的心狂跳起来,南星的手触碰过来,让他的心让他的身体都酥了,他喉结微微滚动,想反驳一二,可是一丝也站不住脚。
南星微微仰头,带着些哀怨自怜的语调和他说话“襄王走得早,哀家孤苦伶仃在深宫里,难免是空虚寂寞,好在陛下时常过来帮我,让哀家多少有些温暖。”南星露出一抹笑意,“将军说帮我,可是和陛下一样帮我”
裴英的心好像要从胸腔里跳了出来般,他脑子一片空白。
一年前,南星在西城,那夜他中了药差点把南星欺负了。南星不要命的反抗还把他打得头破血流。
如今,不知道是经历了什么,竟成了这个样子。
像只成精的妖,正在套取男人的心肝。
勾了魂夺了魄。
裴英喉结滚动,他的口很渴,嗓子好像要冒烟了般,想要喝水。
他几乎要立刻回应了,但是南星突然放开了他,转了个身,又成了一副冷淡模样。
南星疏离的笑了笑“此事抉择两难,将军好好考虑,考虑清楚了便递个消息给我,我寻个时机与你相会。”
他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都勾着男人要跳下深渊。
裴英脑子一片空白,失了魂般的回去。
裴英走后,许京墨抿唇单膝跪在地
上“主子想要他”
南星像听着什么笑话般笑着“对,我想要一条狗。”
裴英不过日,便递来了消息。
消息上没说什么,只说考虑清楚了,问什么时候和南星相见。
南星毫不在意地把消息烧掉,并没有回应也没有说什么时候相见。
又过了大约半月,裴英递了消息说,他什么都愿意帮他。
南星这次回了消息,说与之相约冬宴相见,并让他带上裴若枫。
此时离冬宴还有两个月,期间皇家也有许多集会,也有太后宴请命妇的宴会,多是些年轻公子小姐们的诗会,目的是促成些姻缘,多让年轻人表现才气。
南星还未及弱冠,如果他在裴家,如今是参加这样的宴会其中的年轻人之中的一员,而不是高高上座看着他们的热闹。
裴英和裴若枫都来了,但是南星一直是在宴会上与贵女和贵公子们主持,根本没有空理他们。
但南星主持这样的宴会也有不妥,他相貌恐怕是在场之中顶尖的,也饱读诗书也知琴棋书画,更是洞悉人心,他往那儿一坐,好些个高门贵女都傻了眼。
长安有关这位太后娘娘的风言风语实在太多了,多数是将他说成攀附权贵的小人,说的是麻雀变凤凰之类,竟是没想到他这么出色,他若不是太后,若是当年在长安这样的诗会参与一回,也许当年的小王爷、也就是当今的陛下那长安贵女梦中情郎的称号也是坐不住的。
而且他的气质讨人喜欢,便是许多第一次见他的贵公子都忍不住多看他几眼,可他虽是和善地轻言细语与人欢笑,实则眼里没有一个人。
裴英没有机会和南星说话,只得等冬宴。
冬宴里江云华需与百官同乐,也要朗诵些天子才能读的祭文,南星只说累了就能回去。
江云华近来对南星很放心,他已经确定了南星离不开他、或是真的喜欢上他了。
东厂的人一路已经避开了江云华的人,许京墨带着南星去了约定的地点。
宫里慈宁宫边上的一个小间,裴英早早已在此等候,但南星一进去就皱起了眉头。
“我不
是说让裴小侯爷也来吗他不愿意”
当年在裴家,裴若枫也说过什么都愿意为他做的。
许京墨冷冷盯着裴英,只见裴英穿了一身干净崭新的衣衫,浑身清爽,头也梳得一丝不苟,身上还有香味。
恐怕是来之前仔仔细细沐浴焚香,好生打扮了自己。
许京墨无声讽笑,他可了解这厮现在想做什么,这厮恐怕以为南星想要他,以为他在和南星私会、以为南星招他来偷情,以为自己要成为南星的男人之一了。
他不知道南星只要一条有兵权的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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