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又惊恐的尖叫“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是我害你不是我害的方大人”
江云华眼皮跳了起来,他咬牙道“还不快把脉”
太医战战兢兢为太后把脉,只说是身体虚弱,精神应激,需好好调养,不能受刺激。
开了副安神的药给南星吃了,终于是安静睡下了。
江云华在一旁守着,南星睡得不安稳,在梦中总是在哭,可是他一碰南星便开始抖。
江云华看了眼在一旁候着的太医“你们先出去,有事再喊你们。”
太医瞧了眼皇上,脸上、脖子上血淋淋的,被太后又抓又咬,看起来十分严重。
却好像不怕疼般也不治自己的伤,只守着太后。
但是南星醒来后又把他弄伤了。
南星似乎清醒了许多,满眼的眼泪,怨恨的指着他“蛇蝎心肠、恶毒小人、一颗心黑透了你有种也弄死我滚”
“南星”
回应他的是南星猛然扑倒在他身上,狠狠打了他一个巴掌。
南星满腔怨恨地盯着他“你是爱我吗这是爱吗你是恨我入骨要我永世不得生吧观音菩萨和玉皇大帝要罚我去十八层地狱了”
江云华哑声
“你别这样了南星、别这样我很爱你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做”
南星含着泪大笑“拿着爱我的名义杀人放火残害忠良你自己心思恶毒非要套在我头上我的人生因为你全毁了我想做什么都不能做,我是你的玩具、是你的宠物吗可是把我关在笼子里把玩观赏又借此害人害我”
江云华连忙摇头“我没有、我没有南星你别这样,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江云华以为南星要继续打他,他想,南星出气了也好,免得闷在心里。
没想到南星突然又爬上了床,缩在被窝里惊恐地叨念“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有罪、我有罪”
江云华去瞧他,南星又反应得更大,无法,只能把太医喊进来。
而南星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好好吃东西了,多是灌些药,大半夜的胃疼,再起了高烧,整个慈宁宫几日都是没日没夜地灯火通明照顾太后。
江云华好几日都没有上朝,长安都在传慈宁宫年轻的太后病了,病得严重,快死了。
江云华几乎不敢在南星面前露面,因为只要他出现,南星会病得更重。
南星吃多了药整日昏昏沉沉,有时候醒来了也忘这忘那,穿着一袭素色的衣袍,赤着脚踩在柔软的毯子上,幽魂般走来走去。
直到有一天,慈宁宫新来了个奴才。
又是一年盛夏过去。
去年的此时,月下赏荷之日,南星凑热闹去了灯会。
那天江云华送了他一盏美丽的凤灯,在灯火阑珊的树下亲吻他。
如今一想,仿佛是早有预兆般,那只美丽的凤鸟栖息在梧桐枝头,像极了笼子里一只美丽的金色鸟儿。
南星在午后的窗前,踩在华贵柔软的地毯上痴痴地看着手中的一支新摘的花。
宫女说新来的奴才要进来和他请安。
南星没什么反应。
不一会儿进来一个人,待南星反应过来时,那奴才已经不知跪在他脚下几时了。
南星似乎不认识眼前的人。
只见是个体态修长高大健壮的年轻男人,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衣袍,一头银色的长,有着一双浅淡的、像蛇一样的狭长双眼。
南星怔怔地说“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好
似僵直不动,许久才是磕了个响头,嗓音有些颤“奴才姓许,字京墨,是如今东厂新任督主,特来伺候太后娘娘。”
许京墨等了许久也不见南星说话,他抬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