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皱眉,裴若枫情绪激动的抓住南星的袖袍“你要什么、我能办的、只要我能办的我都可以为你做对不起南星、对不起对不起我占着你的好处、用着你的权利却在逼你害你”
如果不是阴差阳错鸠占鹊巢,他不是小侯爷,也许是普普通通的个小乞丐,长大了是长安某条街的混混。也许某天打架斗殴狼狈地鼻青脸肿恍恍惚惚走在街上,偶然能见到南星。
南星是一身华贵衣衫,美丽尊贵似个仙人,众星捧月被一群人围在中心,去长安最贵的雅搂消遣。
是他辈子也触碰不到的人。
而不是这样,曾卑微的讨好过他,曾被他逼得无路可走。
他还曾可笑地说着,要做个大将军,回来娶南星。
他其实什么资格也是没有的。
南星只是微微皱着眉,扯着自己的袖子“小侯爷,我要回襄王府了,你
别扯着我的袖子呀。”
谁知道裴若枫情绪更是激动,他按住南星的双肩哽咽道“你不要这样,不要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你恨我厌我打我骂我也好”
不要用这样冷淡的语气,就好像以前生的切和你点关系也没有,你不恨我也不喜欢我,仿佛是我未曾踏足过你的世界,我在你眼里是芸芸众生普通尘土,过眼云烟般的,往后连个面孔都是记不得。
南星被他按得有些疼了,他后退几步却挣脱不得,突然有个声音怒道“你做什么”
只见裴英走了过来,掌便将裴若枫的双手拍开。
裴英连忙问南星“你没事吧”
南星摸了摸自己的肩,摇头。
裴英说“是不是疼了不远就是裴家的大夫,我带你去看看。”
南星冷冷瞧了他眼,退后两步,“我没事。”
裴英眼眸里满是血丝,声音低低地满是歉意“对不起,是我不好”
他口口声声骂的娇奴,他心中万般鄙夷的低贱出身,才是裴家的小侯爷。
他曾许诺要好好守候好好保护的人,被他伤得最深。
他能在裴家、能被裴家领养,也是因为南星找不到才有的机会,如果不是如此,他如今也是裴氏偏远的个旁支,父母双亡无人收养,也许是亲戚打压得无法翻身。
也没有机会进军营,也不可能像如今这样一帆风顺成为朝中一品大将。
他享用了南星父母的爱,却把所有的痛苦施加给了南星。
不说前世南星的死是不是真的有他的份,就算这辈子这些怀疑、看轻、侮辱,还有毁了他前程的切,都几乎得用以死谢罪。
可笑的是,他口口声声为了裴家,当裴若枫说要去为南星讨公道时,说是要阻止南星嫁入襄王府时,他竟是阻止裴若枫,竟是不为所动,为了所谓的裴家,让裴家真正的血脉嫁给个死人。
弄得南星心凉透了,如今无论如何也不愿回到裴家。
也让裴家祖母无人送终。
他想多留南星会儿,长安来吊唁的宾客有五六成会在裴家吃些东西休顿一会儿,他希望南星至少在他安排的房间里吃些东西,多停留些,能多
说些话。
“我备了些饮食,你过来吃些东西。”
南星摇头“多谢裴将军好意,我这就回去了。”
裴英轻轻呼了呼气,有些艰难地说“你别这么见外,你能在裴家对留会儿吗”他见南星已经开始走了,连忙跟上去说,“你若有事可以找我,你这些日子不是常去东厂吗,你要见什么人我可以帮你”
南星的脚步顿住,他回过头,刚想和裴英说什么。
突然听见有人唤“王妃殿下”
那声音太熟悉了,南星寻着声音望去。
只见江云华拨开两垂下的杨柳,浑身是冷意,却是嘴角微笑步步走过来,“襄王妃殿下,您怎么在这儿”
他话毕已经到了南星身边,他微微挡在南星身前,满目冰霜盯着裴家兄弟,“今日是裴老夫人哀悼之日,裴家的子孙不去灵前守孝,竟是围着我襄王府的内眷”江云华咬牙,“忠孝礼仪被狗吃了吗”
“小王爷”裴英上前,面目森冷,“招待、宾客是我裴家分内之事,你说话客气点”
江云华冷笑“招待宾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二人要对我襄王府内眷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