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裴英冷笑,“昨夜我去你屋里后,很不对劲。”
南星手指微动,他不知道裴英怎么提起这些,他是一丁点也不愿回想的,如今又说起这些是什么意思
道歉吗
“昨夜我喝了
你一杯茶。”裴英盯着他眼睛,“那茶里你可是下了什么药”
南星不可置信般睁大眼睛瞪着他“下药裴将军,亏你想得出啊你昨晚自己是什么样子,竟是怪起我来了你去翻我屋里,去查茶水,去看我的背囊看有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要给你下药,自己找苦头吃吗”
“为什么当然是受了人指使,昨夜敌军夜袭,你将我拖住,让我身体受损,想要拿下西城南星,你说,你是不是细作”
下了烈药,那是得和人一度的烈药,可南星又是不愿意,便将他打了一棒。
如此既是让他身体受损,且又对南星满怀愧疚。
觉得自己不齿。
真狠
“我不是”南星大声说,“我有什么理由害西城”
“什么理由”裴英垂眸,他眼神冰冷,“你身上有慕情,可是有人控制你”
南星气笑了“我已经告诉你,是许京墨给我吃了这蛊,他控制我害你吗你有什么可害的我有什么理由背叛自己的国家。”
裴英眼神微凉“我不知道理由,我只知道我身边都是跟了我许久的人,唯有你是不久才来的,扬州瘦马,把阿枫迷得神魂颠倒让阿枫带着你来西城,连我也差点受骗了,说,你来做什么的”
南星被那句“扬州瘦马”刺得锥心般的疼,难怪裴英一直看不起他,原是这个缘由,他什么都查得透透的了
“我早已和小侯爷说要去扬州,也早想动身,我说过几次,你也是知道你以为谁想留在这里”
裴英冷笑“可你最终还是在这里没有去,不是吗”
各种各样的“意外”耽搁着。
不仅没有去,连他也差点被蛊惑了。
南星看着他,“我现在说什么你也不信,是吗”
裴英道“你若是供出幕后,我也不杀你不伤你,你不过是个被控制的傀儡罢了,南星你好好想想吧。”
南星的确有嫌疑,但是并不是绝对,他只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
副将提议他用刑审问,但他终究是有些不忍,便且先将南星关着,查清楚了再说。
又两日,南星已经很着急了,他特意留了时间去扬州
考试,若是再晚恐怕是赶不上了。
“将军裴将军裴英我要见裴英”
裴英不一会儿便来了,见了南星便说“可是要招了这两日只是关着你,没有用刑,若是招了
接下来不用受苦。”
南星说“我没有做过,招什么招我要去扬州,我现在就要去”
裴英冷冷看他“事情还没查清楚,不可能放你走。”
“没查清是你的事,我要赶考,我要去参加乡试,晚了便来不及了”南星冷静了些,压下心中情绪语气又好好的,“若是将军觉得我有嫌疑,便派人跟着我去扬州看住我便是”
裴英“你以为是小儿戏耍人命关天你嫌疑最大,你想走便走”他冷哼,“赶考这样重要今年有明年也有,这些东西比得上人命、比得上疆土吗”
南星大声道“此次乡试对我重要至极,你不是我怎么会知道对我重不重要别人有明年,我可能就没有了人命是重要,可是这不是我的问题,是你的”
“你说什么”
南星红着眼睛大吼“你自己不知在哪里中的药,你自己来我的房间控制不好来犯我才受了伤,你自己查不出谁是细作,便是全怪了我你管不住人也守不住自己的士兵,你的无能全赖我头上、全要我来承受要我拿前程去抵你的错你是我的谁我凭什么替你受过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啊”
裴英几乎要被他气炸了。
竟敢说他无能
这世上还没人敢这样说,南星是头一个
裴英狠狠地把门摔上“来人看好”
又两日,裴英终于查到了军中有细作,原来那细作早在他身边潜伏多年,那天晚上收买了一个丫鬟在一碗鸡汤里下了药,本来想让那丫鬟勾住他,没想到他去了南星屋里。
裴英去关南星的院里,本来是想立马放人,谁知他一过去,便听见南星骂骂咧咧,直呼他姓名,骂他无能懦夫,吵着闹着要出去。
他气上心头,准备再关他一日,看他还骂不骂。
第二日听人来报,南星已经不再说话了,他这才过去放人。
裴英说“细作已经抓获,的确
是冤枉你了,但你如此直呼我姓名,又是侮辱于我,我是朝中一品大将,你如此是犯了法的,你可知错”
南星一眼也没瞧他,门一开便跑了出去。
“我的行囊呢”
有个士兵回道“在您客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