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若枫站在黑暗里,南星屋里的烛光煌煌,朦胧昏黄并不明亮,但里面的情形清晰可见。
他浑身凉透了,好像在极北的风里一般的冷那个他不敢触碰,小心翼翼地不敢让他现自己心思的人,正在别人的身下喘息哭泣。
被人吻得七荤八素,漂亮的眼里是一汪春水,长睫微颤,可怜兮兮地呻吟,勾魂般一声声喘息,不一会儿突然是一声惊呼,接着是像水做的般哭个不停。男人动情的哄着他,但又狠狠地弄他,直弄得他边哭便喊,双颊染上一片绯色,欢愉地哭着。
白日里瞧着那样纯美乖巧,没想到晚上便勾着男人像个妖精般抵死缠绵,他到了床上似变了个模样,似吸了人的阳气般又漂亮了几分,谁见了都会把持不住。
他不知道自己在那里站了多久,如今已是深秋,夜里很凉,他手脚好像没了知觉般站着。
他想冲进去杀人,却现自己什么力气都没了。
他连去怒吼的资格都没有,他也不是南星的谁,而南星好像也是自愿的。
方才他进去的时候,江云华肯定是藏在南星的屋子里,南星那样镇定自若的和他说话,帮那奸夫隐瞒,显然就是不想让人知道。
为什么
他失魂落魄回了家,回想起方才所见情形,明明是恨得要命,但只要想起刚才南星那个样子,却犯贱般无法控制的起了反应
他咬牙切齿得独自解决。
他睁眼到天明,实在无法咽下这口气。
他要去问南星,他要得到一个答案
于是便正大光明去许府登门拜访。
许京墨还没出门,见裴若枫来了,十分恭敬的将他请了进来。
他眉头微皱,许京墨这态度还是这样,就好像不知道南星在院里和姓江的颠鸾倒凤,难道许京墨不知道他的官是姓江的弄的
要不然看见他怎么像看见菩萨一样
裴若枫冷着脸不说话,如上次一般直接去了南星院里。
下人没阻拦,许京墨也没阻拦,仿佛他是南星亲密无间的好友般的任由他去找南星。
他推门而入。
屋里
只有南星一个人在躺着。
他怔怔的看着这一幕,似曾相识的这一幕,和上次他来时如出一辙。
南星大约是听到了声响,皱着眉睁开眼,见到他时也是有些惊讶,昨天夜里来了,今早怎么又来他想小侯爷总是找他去玩,可是又来喊他起床但是今天是不能去了。
南星便说“小侯爷,对不住了,我今日身子不舒服,不能陪您出去玩。”
哈
上次也是说这样的话。
原来上次也是一样啊。
这样满面春色的模样,刚刚被男人滋润过,屋子里的气味还没有完全消散,竟是用这样淡漠的语气正常地和他说话
裴若枫冷冷笑着“怎么身子不舒服,方才还被小王爷弄得可舒服了,怎么见了我便不舒服”
南星的眼眸一点点睁大。
裴若枫怎么知道了
南星撑着身子起来,如今虽不再受伤,但每每事后隐秘之处也是酸胀不已,起来时很不舒服。
南星看着裴若枫,裴若枫现在看起来很不对劲,他看起来比以往更冷静,但他的眼底是看不透的黑色,藏着能把人摧毁的疯狂。
南星顾不得身子疼痛和疲惫,连忙起来穿鞋,但裴若枫片息已到了床边,他不过轻轻一推,便将南星推到在床上。
南星急忙爬起来,“你说什么我不知道你怎么又乱进别人的院子走开,我要喊人了”
南星话音刚落,裴若枫已经爬上了床,按着南星捂住他的嘴,“他能进我就不能了你喊啊,我看你怎么喊你怎是这样的人、你为什么是这样的人”
南星挣扎着,只能出“唔唔唔”的声音。裴若枫这样大摇大摆的进他的房间,不仅是府里下人,连许京墨都是放纵允许。
他喊人真的有用吗
许京墨把他当什么南星心里清楚得很,就是他今天在这里被小侯爷办了,许京墨不仅不会为他出头,说不定还会向小侯爷赔礼道歉。
南星觉得自己已经为这个“哥哥”做得够多了,多年的养育之恩,也该有个了解还清了。
他并不想当一辈子的娇奴,他也想像方玉竹一样,
像那些赶考的学子一样寒窗苦读考取功名,那样光明正大的当官当臣获取荣耀,老了也是衣锦还乡。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周璇于权贵手掌之间,以色谋权。
小王爷已经是极限了,难道还要加一个小侯爷
他真是太乖太傻,明明知道许京墨拿他做什么,也是义无反顾接受,他是一丁点也不想欠他的。
也是因为这么多年,真的把那个人当做了亲人,自小被倒卖多次,每每都是被人打骂,唯有许京墨买了他后对他很好,不仅好好养育教他学识,还给了他想不到的富足生活,即使他早已隐隐约约知道许京墨目的不纯。
但对于南星来说,这也是给了他期待、温暖和家的哥哥啊。
如果没有许京墨牢狱里那番话,他恐怕是自欺欺人心甘情愿地为他做一切的。
而如今,许京墨明明白白点清了他们之间的交易关系,他跟着这个“哥哥”耳濡目染知晓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