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辞夕正被母亲敲打过,如今南星又来惹他,便怒气冲冲爬起来“你再骂一句贱种试试”
南星完全不怕他,故意拖长声音“小贱种,骂的就是你”
朝辞夕立马被点炸了,一步就爬上了床,一手抓住南星的头,一手掐着他脖子,恶狠狠道“你以为我不敢打你啊你以为还有人帮你,这里不是决明宫,是公主府,我身上有皇室血统,我是身份尊贵的袭爵世子你竟敢骂我贱种我今天就要替你义父教训教训你这个口无遮拦的臭毛病”
南星说“你敢打我,我不告诉你玉玺了”
“不告诉就不告诉我先掐死你”
他说着手指已经缩紧,几乎随便动动就能把南星掐死。
南星抠着他的手指想把他掰下来,朝辞夕的手像钢铁一般,一动不动,南星被掐得咳了起来,他急忙喘了两口气,咳得眼角泛出了泪花,一瞧,竟是有些可怜的样子。
他紧紧抓住朝辞夕的手腕,仿佛是要哭了“哥哥,朝哥哥我好疼啊”
朝辞夕眼皮一跳,连忙松了手劲。
谁知道南星这时得寸进尺,竟是趁机一脚把他踢开,狠狠的把他扑在地上。
南星狠狠打了他两拳,怒道“你竟敢掐我竟敢让我咳嗽让我疼”
他并不心满意足,甚至扬手打了朝辞夕两巴掌。
朝辞夕恨得牙痒痒,翻身抓住南星的手,把他压在地上。
这时,门外传来了五公主的声音,五公主轻轻敲了敲门“夕儿你们还没睡啊可不要欺负星儿啊”
南星恶劣的笑了起来“公主”
朝辞夕一看他笑就知道大事不妙,连忙捂住他的嘴。朝辞夕咳了两声,佯装乖巧的答“睡了,刚要睡,南星口渴了,我起来帮他倒水。”
五公主笑道“那早些睡啊。”
朝辞夕听自己母亲脚步声远去,才放开南星,然后低声道
“你知道你现在什么样吗现在你洗脸了,是个男人,我母亲要是看见你非但扒你层皮你别得寸进尺,我从小到大都让着你知不知道”
南星哈哈大笑“让着我给我喂药吗”
朝辞夕记得这件事,当年喂药确实是他的错,他想改掉南星磨磨唧唧娇气巴拉的坏毛病,也想早点去玩,便抓着他给他把药灌下去。
谁知道药那么烫,南星当时满嘴是血,他也吓傻了。
朝辞夕抿唇不再说话,他知道南星因为这件事一直恨他,他那时也知道自己错了,也想和南星道歉,可南星煽风点火让羽涅罚了他很惨,真是惨极了,他觉得这辈子最惨就是那次。
而且南星持续厌恶着他,后来什么事都是和他作对。
朝辞夕一把放开南星,默默从柜子里拿出被子,冷冷瞥了眼坐在地上依旧满怀警惕盯着他的南星,他突然就觉得南星特别好笑,便笑道“还不赶紧睡你香喷喷的床,爷让给你了。”
南星低声骂了一句,他成功争到了床,可是心里依旧不痛快,朝辞夕偏偏要说那句“让给你”,便好像他大度似的。
但是他也没有怄气,把被子好好盖着在软乎乎的大床上睡下了。
朝辞夕打起了地铺。
如此过了几夜,他总是睡得不安稳。
他少年时都是和南星睡一个屋,南星睡着了是安安静静地,也不打呼噜。
但这次,几乎每晚都能听见他小声呓语,有时断断续续,有时好像是细声低泣,好似苦痛呻吟,朝辞夕总是睡不好。便拍了拍床沿,喊了声“喂。”
他只是想表达不满,希望南星收敛一点,但没想到南星猛然惊醒坐了起来。
南星坐在床上,在黑暗里久久地沉默,朝辞夕不知道他怎么了,便点了盏灯去看。
昏黄的灯光映照着南星那张绝美皮相,他双眸里没有光,满脸都是眼泪。
朝辞夕张了张口,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见南星皱了皱眉,淡漠地看了过来,声音有些轻,“你让人弄些热水,我要沐浴。”
朝辞夕平躺着,隔间的南星正在沐浴,刚才不知怎么就听了这家伙使唤,废物一个,但作妖的本事大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