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南星突然剧烈地挣扎起来,竟是使力将楚将离推开了。
这一刻楚将离的心都凉透了,他看见了南星的眼睛,心里恐怕早有了答案,但是他准备如此之久的话,不说清楚怎能甘心
他直视南星的眼睛,口齿清晰,郑重其事,一字一句“我说我喜欢你,我爱着你,像恋人那样的爱,像妻子和丈夫之间的爱慕。”他微微蹲下身,祈求一般,“我想一辈子和你在一起”
他几乎是反反复复确认了自己的心,他在灵雪山上,在岩浆的中心咬着牙活下去的时候,南星几乎是他活着的唯一理由,当时他想了太多太多,他想,我要是活着出来,我一定要狠狠地占有他,我要让他的哭喊、抽泣和动情全部都因为我,我要覆盖他身上其他男人的痕迹,我得成为他的唯一。
可他出来了,武功比南星高了这么多,却好像什么也没改变。
他在心里狠狠许下的妄想,在现实里不那么行得通。
“不可以不可能”南星有些愤怒的呵斥,“楚将离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我反反复复怀疑确认”他又急急的说,“我只是想告诉你而已,我要的不多,真的不多,我就像佛耳那样陪在你身边你怎么对佛耳的,也可以怎么对我。”
你可以驱使我、打骂我,但是必须给我奖赏,就像你给佛耳的那样。
南星深深吸了口气,静静片刻,道“明日我武功回复,我就走。”
“为什么”楚将离眼睛红红地,“为什么我不可以我只是想在你身边而已”
“阿离。”南星是声音轻轻地,“你是我徒弟,是我亲手养大的孩子,我怎会允许这样扭曲感情存在”
“哈哈”楚将离突然笑了,“扭曲徒弟你不过比我大个几岁罢了月见和我一般年纪,他可以我就不可以你又说徒弟主子你不是早就不认我这个徒弟了吗我和佛耳一般喊你主子,你怎么就允许他喜欢你不允许我谁都可以,就我不行”
南星不说话,他闭上眼缩在被窝里,准备
明天就走。
楚将离又喋喋不休说了许多,见南星已然装聋作哑。
他安静守了南星片刻,将他的被窝烘得暖暖的,突然又笑了起来“主子总会想明白的。”
但是第二日正午,南星的功力还没回来。
内息空空的,一点内力都没有。
他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
“你不是你”
南星手里的碗“嘭”地一声碎裂在地上。
“主子在说什么”楚将离笑着蹲在他跟前,“主子手被烫得红红的,手上沾了黏糊糊的白粥,都怪那碗不小心,属下给主子舔舔手。”
他说着就去碰南星的手,南星连忙将手收回,他退后两步,斥道“你是不是脑子坏了”
楚将离慢悠悠的站了起来,他似乎又比之前长高了不少,轮廓愈加锐利分明,五官如火一般俊美邪气浓烈逼人,他走过来时南星甚至能感受到他体内雄厚的内力带来的炙热的气,火焰般压迫得人汗流浃背。
南星退了一步,转身去房里找东西,他把枕头和被子翻了个遍,又在睡过的塌上翻。
“主子是不是在找这个”
楚将离手里拿着一块上好的玉佩,南星连忙扑过去抓那玉佩,楚将离将玉佩一收,南星扑了个空。
他身体无内力支撑,如此被人逗弄,早就累得连骨头都软了,这般扑空,踉跄几步差点摔倒。
楚将离在前面正是等他摔过来,一把将他接住抱在怀里。
楚将离轻轻将他抱住,将他禁锢在怀里,他笑叹“都怪这地不小心,竟敢让主子摔倒过会儿我让人换上虎皮毯子,想怎么摔都行。”
“楚将离”南星推开他的怀抱,“你到底想干什么”
楚将离笑呵呵地将玉佩摊开在手心“主子想要玉佩直接说便是,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不必来抢。”
南星看着他手心的玉佩,伸手去拿,但楚将离又再次将手心握紧,南星正要火,楚将离又说“属下为主子系玉佩。”
南星咬着牙忍着脾气等他系好,他低头,皱眉“怎么还有一块”
另外一块玉佩是块血玉,火红盈润,色泽极佳,上面刻了“楚”字。
“佛耳的玉佩系上,属下的也要系
,同是主子的狗,主子不能厚此薄彼。”他看着南星的眼睛微笑,“属下的玉佩坏了,佛耳的也会坏。”
南星被他气得胸口疼,他一只手撑在桌子上,咬牙切齿“给我备马现在就要”
“这可不行。”
南星“你说过不忤逆我、说过都听我的,你反了吗”
楚将离轻轻笑“我怎么会违背主子。”
“那还不让我的武功回来、再去备马”
他凑近南星,狼一般的眼盯着南星,“主子驱使我,总得先给点好处,便是训狗也得给块骨头不是”
“你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