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回来时,南星正坐在月见处理公务的凳子上看他的字。月见从南星的身后一把将他搂在怀里,贴着他耳朵“我写得好不好呀”
南星慌乱道“我就随便看看。”
月见笑“随便看得这么认真”他垂头,丝从他的肩头滑落,神色温柔,“怎么想起来找我”
南星嘟囔“只是有点无聊。”
月见心底像是有一片柔软的海,南星的耳垂透出微红,稍微一触碰,他的心软成一团。
南星嘴上不说,但是他知道。
“是不是想我了”
“才不是。”
月见笑笑,他像个高洁君子般站在书架旁,他突然伸手把南星拖起,将他按在书架后的暗柱上。
南星吓得轻呼了一声,他被月见托得高高的,双腿不着地,“你干什么”
月见呼吸有些重,他仰头瞧着南星,“我想抱抱你,把你抱得高高的。”
南星想说他两句,但他张口,话已经说不出来,只看见月见浑身沐浴在明朗的日光下,神仙般的好看,他长睫颤动,眼睛就像在光,南星只听见他轻轻道“我好喜欢你呀。”
南星的心脏宛如遭了一个重击,狂乱地跳动,他浑身都是麻麻地酥痒,跟喝醉了似的,脑子一片空白。
那心脏跳着跳着跳得太快了,似乎又有些疼。
南星的背脊迟钝地弓下,轻轻地抱住了月见的整个脑袋,他抿着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月见以为他特意来找他的,其实他不过是利用他勘察整个冷家宅院。
月见温柔地笑“北安那边出了些事
,我向师父请命去处理,若是处理得好,师父便同意为我们俩阿南,我回来便娶你。”
南星的心重重一顿“去多久”
南星记得北安可是有个魔教头子,也是决明宫的对头,北安的魔教可是和决明宫行事作风完全不同,他们和正道有深仇大恨,凡是落到他们手里的正道,连个全尸都没有。
月见说“少则半月,多则一月,说不准。”
南星心下一狠“我和你一起去”
如果他跟着一起去,想必能快些回来,到时候取玉玺也来得及。
月见笑了起来“好。”
当日月见带着南星在冷家宅院逛了逛,他怕南星因为不熟悉冷家的路再出什么事,他介绍得方方面面,连一些不能去的暗角也说了。
南星对冷家的结构有了一个细致的了解。
“不过往后我们也不住冷家,我已经相中了一个宅院准备买下来,那院子有一棵大桃树,房间、院落也大,往后我们种些花草,我们还做个大书室,弄个漂亮的点心铺子,改天我带你去看看,你一定会喜欢的。”
他从小在冷家长大,但终究不是他的家,他的人,稍不留意就要被个肮脏的下人欺辱。
他这一刻终于明白不是冷家的主子,只是心剑山庄的弟子,他再怎么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却终究不是。
但是他也不是孤苦无倚,不是独身一人。
他有阿南。
很快就有自己的家。
此时此刻两人已经去往北安的路上,一人一匹马,在林荫小路上,斑驳的日光洒落在两人的眉间尾,微风和煦,南星既放松又舒服,他听着月见说着那些美好地未来,眼睛不自觉地带着笑。
月见把两人的衣服行李都背上,南星两手空空,他想了想,带上那个装着月见的画的画匣子,月见问他是什么,南星只笑笑说随意画的。
月见说,北安有心剑山庄的人,到时候他去执行任务,南星就在那里等他。
南星仰头望着碧绿的树冠,几乎要把什么决明宫、什么玉玺都抛在了脑后。
月见温柔又细致,几乎很少让南星不舒服,和他在一起,就算是不
说话,也是舒服自在。就像这一次,明明是去执行任务,因为月见总是温柔的笑着,南星放松得就如去游山玩水浪迹天涯。
就像嗅着自由地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