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月见这个角度看去,南星几乎和楚将离贴在一起。
南星单薄的里衣湿透了,紧紧贴在皮肤上,像上好的玉脂盖上一层轻薄的天蚕丝绸若隐若现,精致的锁骨,凌乱的褶皱,和被侵湿的全身,水滴滑落,他像只攀上岸的水妖。
他的脸颊潮红,漂亮的脸上有几许水汽,软软的靠在楚将离身上,楚将离的手环着他,月见知道那只手一定紧紧搂住了南星的腰,那腰肢劲瘦细嫩,那一晚月见也是这样搂着他,欲罢不能爱不释手。
现在他在另外一个男人的怀里。
男人高大精壮,小麦色的皮肤比南星深了几个度,两人这样赤裸的贴在一起,说不出来的。
月见的指缝里渗出了鲜血,他快要失控了。
“你、们”
楚将离并没有理会他,而是慌忙把南星从水里抱了出来,那水声“哗啦”响亮,两个人到了岸上,楚将离将南星放在草垫上,立刻用内力将他浑身烘干。
月见这才现南星有点不对劲。
他连忙来到南星身边,他现南星已经快神志不清。
“楚、将、离你做了什么”月见生平第一次这样怒吼,他的情绪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他手上全是自己掐出来的血印子。
月见一把掐住楚将离的脖子,问“你做了什么是不是你强迫他做了什么”
对南星身子这么弱,没有武功腿也不好,他能做什么、能反抗什么
“楚将离枉我把你当做朋友”
楚将离咬牙切齿,反手重重给了月见一拳。
“我做了什么呵是你做了什么你知不知道今天、这么冷的天你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有多危险”
月见嘴角流出一丝鲜血,冷冷盯着楚将离。
楚将离愤怒异常“你知道我现他的时候他在哪里吗他在外面在雪地里”
月见的心猛然抽痛,“他怎么会”
他怎么会在外面他的腿不好,怎么可能到外面
月见仔细看了看周围的痕迹,他现早上给南星留的烤鸡一口也没动,地上也有一些痕迹。
就好像,就好像有人扣着地面,一点一点的爬了出去。
他连忙过去
看了看南星的手,南星的指尖全是新伤。
他的心揪了起来,一点一点细细地疼,他跪在南星的身边,有些颤抖的去摸南星的脸,“让我看看你怎么样了。”
楚将离冷笑一声,“啪”地一声重重将月见的手拍开,“他的腿为什么受伤是不是你”
楚将离一把揪住月见的衣领,“是不是你想留着他、困着他,故意把他的腿弄坏的”
“不是”月见抿着唇,“我找到他时他的腿已经坏了,这里草药有限,我在慢慢治。”
楚将离冷眼看他,“都怪你”
要不是月见,要不是南星为了在月见面前隐藏武功,也不用把雪怪引开和他分离,要不是月见在这里,南星会在他身边好好的,他把床暖得又软又暖,让南星舒服的睡觉休息。
月见一来,什么都变了。
“你到底有什么魔力全部是你害的你来了他只对你好你还让他冷让他疼,丢下他一个人”
全部是月见害的,就连当初他背叛南星也是因为月见,当时他脑子是被驴踢了吗怎么就觉得在南星身边水深火热,怎么就死心塌地的觉得这江湖、这正道、这些道貌岸然的侠义之士就是心之向往
他可真不知好歹,他真想回到过去抽自己两耳光子
还在南星面前玩把戏,把南星对他的好感全部消磨殆尽。
这些所谓的正道、那所谓的光到底有什么好净是些害人的东西,现在南星也被这些可笑的东西吸引了。
“我只是去采药,我以为”月见把手搭在南星的手腕上。
我以为他躺在这里舒舒服服的,吃了烤鸡,等我回来。
楚将离又立刻把他的手拍开,“你别碰他”
“我会医理,我给他把脉”
楚将离这才勉强让他碰南星。
月见把脉把得很认真,他脸色难看,“烧风寒,要赶紧治”
他摸了摸南星的额头,“太烫了,得马上降温”
楚将离也慌了,风寒是很严重的病,宫里就有好几个武艺高强的同僚得风寒死了,更何况南星现在体质这么弱。
“你有什么办法治吗”
月见说“我刚好采了些治风寒的药,先降温,
我马上给他熬药”
“我去弄些冰雪来给他降温”
楚将离去外面捧了些冰雪,然后撕了几块柔软的衣料在冰雪里浸着,连忙把布巾放在南星的额头上,待这布条热了又迅换上另一条。
月见很快升起了火,他又把自己的外袍烘烤好了给南星盖上,让南星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