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光毫不吝啬地送给她一抹笑容。
“真的可以学吗咒伤治疗。”海吹纱道,“我是全科医生诶,我应该五星全满,什么都会”
“可以的。”
海吹纱晕晕乎乎,思维也飘忽,又跳到了另外的问题上。
“夷光,你会忘了我吗就和大鱼老师一样,已经记不得百年前的事了,只能记得新朋友,死掉的那些人类朋友,他都已经忘了”海吹纱抱着狐狸的尾巴,埋了脸,闷声道,“他以前是我外曾祖母的老师但他忘记了,他叫我妈妈小乔,叫我小小乔,其实不对,他从前,叫我外曾祖母小乔的。”
夷光想安慰她,可想到自己也毫无从前的记忆,支离破碎的,想要找回特定的记忆时,就都变得朦胧不清。
夷光眼神哀伤下去,道“我会尽量记住你。”
第二日清早,梅封接到特殊综合办的电话,到值班室叫海吹纱,推开门,再次亲眼见到了千年难遇的奇景。
窄小的床上,海吹纱半个身子躺在夷光的身上,一条腿架在他的肚子上,手里抓着他的一条尾巴,头枕着另外一条。
而夷光,以一种相当柔软的姿势,奇异地睡在海吹纱的身下,怀里抱着枕头。
两个人重重叠叠,诡异又和谐地同床共枕。
“老天爷啊”梅封如此感慨着,却用最快的度掏出手机,先把“犯罪现场”拍下来。
他先把海吹纱拉扯起来,海吹纱的头盘在夷光的手腕上,梅封没细看,扯的她捂着头软软叫了一声,眼泪汪汪坐在床上醒神。
“快点的。”梅封催促,“来活儿了。”
“什么呀”海吹纱果然被夷光传染了,一时半会儿说话丢不掉呀。
夷光跟着坐起来,神色懵懂,还未清醒。
“上午十点,特殊综合办要往咱医院送个病例。”
“又来。”海吹纱打了个哈欠,问,“什么病”
“贫血。”梅封道,“病人袭击了两名女性,轻伤。特殊审判团定了罪,要他在咱们医院做三个月义工,顺便治病。”
海吹纱愣了愣,清醒了几分,道“听起来怎么这么像吸血鬼”
“说吸血鬼不太准确,是咱国的,算血族的一种。”梅封把平板递过去,给她看特殊综合办来的资料,“川滇那边的,血型是a,剩下的你自己翻妖典补习,总之人来了是你住院部受理,给他安排个合适的工作。”
“麻烦。”海吹纱接过平板,点开资料页。
一张黑白分明的证件照出现在眼前。
照片中,身为血族遗民的这位戴罪病人,长着一张厌世脸,乌黑的头,苍白的脸,眉下一双死鱼眼,却意外的夺人眼球。
说是帅哥也不为过。
海吹纱咽下了抱怨,看向姓名栏。
沈清夜。
“名字挺言情啊”海吹纱道,“因为什么犯罪的”
“禁欲。”梅封道,“是不是很意外他禁欲过头,从成人后,十年没碰过血,吃斋念佛的结果情期到了,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费。”
海吹纱“哎哟,还是个禁欲系”
“好在有理智,没酿成大错。所以审判团的意见是让他在我们医院做义工。”
“安排到你们中药熏疗区吧”海吹纱道,“他要是跟着我,那不得天天受刺激。”
“也行。”梅封道,“你看五楼的病房,给他哪一间”
“不能挨着夷光,夷光伤口会裂开。”海吹纱思来想去,道,“五楼的仓库收拾出来给他吧。”
夷光默不作声,一条尾巴紧绷了起来,多看了眼那张死气沉沉的照片。他能感觉到,海吹纱对这个血族男性,明显起了兴致。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