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吹纱指着夷光。
梅封“夷光”
海吹纱“不是,是狐狸。”
梅封“夷光不就是狐狸吗”
“不是,就是画狐狸。”海吹纱道。
说是画画,实际上,海吹纱更像是在放松自己,找空闲同夷光聊天。
她画得很慢,也不需要夷光摆什么固定的姿势,夷光来看了眼,她刚做好构图,画布上空空如也,一根狐狸毛都还没画。
又是半个小时,夜已经深了。
海吹纱道“少点什么。”
夷光问“少什么”
海吹纱“酒”
她叫了宅急送,两箱啤酒,一箱果啤。
有了酒,她进展快了些。
夷光再去看时,画板上已有了两个狐色的轮廓。
三条尾巴的,那自然是他,看轮廓,像举着酒畅饮,开心得很。只是他的身边,还有只狐狸。
夷光就问“这是谁”
“狐狸啊。”海吹纱脸已有了酒气熏染的微红,眼睛也蕴着微醺的水色。
“为什么两只”
“我啊”海吹纱说,“这是我,我也在陪你喝酒啊”
“你为什么是狐狸”
“我为什么不能是”海吹纱道,“都是画画了我想是什么就是什么。我变个狐狸跟另一只狐狸一起喝酒不行吗一人一狐的多别扭”
“那你可以把我画成人。”
“那多死板”海吹纱揉了把他的尾巴,笑道,“狐狸可爱,人喝醉不可爱,狐狸喝醉可爱”
半夜一点多,梅封到值班室取东西,推开门,亲眼见了千年难得的奇观。
夷光叼着半灌酒,趴在地上,手和尾巴齐用,正一个个叠酒瓶垒高墙。
海吹纱蹲在椅子上,画一笔,就捧着酒转几圈椅子。
“这是,都醉了”梅封说,“差不多该休息了,要不收拾收拾,收个尾”
海吹纱握住梅封的手,学着夷光道“梅封,家有一妻二孩,英年早秃,闻者伤心,见者落泪。施主,想开就是,当今社会,还有谁不脱”
她又学着梅封的语气,沉痛道“有啊,医院里的那些妖怪们都不脱,又来了个神仙似的狐狸,也都不脱。”
而后,海吹纱握着梅封的手,哀悼道“既如此,施主请节哀。”
夷光哈哈笑了起来,又开了一罐果啤,大口喝了,尾巴一扫,刚刚垒好的易拉罐墙就又塌了。
梅封“”
梅封“行吧,你俩闹吧。”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