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待伺候那霍元擎收拾完后,霍元擎这才大手一挥,直接将整个屋子里所有人都给打下去了,人都走了,霍元擎过来拉纪鸢的手,不错眼的盯着她道“来,别忙活了,先过来说说话。”
说完,直接将纪鸢拉到了软榻前,一手拉着她的手心,一手环着她的肩,两人依偎坐在一块儿。
说是要说话,却又一直都不开口,只知直直的盯着她瞧着。
纪鸢被他瞧得有些不大自在,无法,过了好一阵,只得主动问起道“公子什么时候回的外头的差事可都办好了以后就不用在外出了罢一会儿还得入宫么身上可有伤着呢”
一个多月不见,原本是有很多要问的,可是,这会儿见了人后,又不知该从何处问起,故此,颠三倒四的,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道“这个时辰回来,用过午膳了不曾”
这个时辰还早,她午膳用得早,而霍元擎才赶回来,定是未曾用过的,果然,一问,便见那霍元擎缓缓地摇了摇,纪鸢立马起身,要着人去备用,霍元擎却伸手摁住她,淡淡的笑着道“不饿,先说会儿话。”
纪鸢闻言,抬眼静静看着他。
霍元擎捏了捏纪鸢的手心,又伸手摸了摸纪鸢的脸,忽而冷不丁道“瘦了。”
纪鸢听了有些诧异,诧异过后,边把玩着霍元擎的手指头,边微微翘着嘴角,道“哪里瘦了”
“脸。”霍元擎目光投放在了纪鸢的脸上,低低道,顿了顿,视线又一寸一寸下移,手也跟着目光一道,一寸一寸下移,到了肩膀处,伸手捏了捏纪鸢的肩,到了胳膊处,又捏了捏纪鸢的胳膊,像模像样似的,竟一处一处认真的检查了起来。
视线经过纪鸢胸脯时,盯了瞧了一阵,纪鸢脸一红,伸出不长不短的指甲往霍元擎手心抠了一下,霍元擎微微咳了一声,装模作样的摸了摸鼻子,这才将目光挪来,片刻后,又伸手捏了捏纪鸢的腰,一路向下,握了握纪鸢的大腿,一一道“肩膀、胳膊,腿都细了,就腰上长了点儿肉”
说完,又将纪鸢的脚抬了起来,搁在自个儿腿上,要去解纪鸢的鞋袜,之前就被他毛手毛脚,弄得全身痒痒,瞧着难得亲昵,便一直忍着,眼下,见他越来越不正经了,不知外头三位嬷嬷什么时候又冲进来了,纪鸢立马伸脚轻轻踢了霍元擎一脚,道“公子,你你作甚这成什么体统”
说着,脚用力的往回缩。
却被霍元擎一把捏住了,道“瞧瞧,看肿了没”
去时,她已有了孕吐反应,除了汤水,什么都用不下,脸上有些肿,连双脚都微微有些肿,这一个多月里,他虽人在外头,对于府里的事儿却基本了如指掌,知道她这一个多月里受了多少累,遭了多少罪,因此,回来后头一件事便是将人好生查看一番。
“别动。”
霍元擎微微喝斥了一声。
纪鸢撇了撇嘴,咬咬唇,却乖乖地没再动了。
霍元擎脱了纪鸢的鞋袜,将她的双脚握了出去,细细检查一番,确定没有浮肿,确定无碍后,这才放下心来,随手将一旁的软被掀开了,直接将纪鸢的双脚塞了进去,嘴上说道“脚有些凉,该多穿点儿。”
纪鸢吐了吐舌头道“公子比嬷嬷还管得多,啰里啰嗦的,跟管家婆一样”
霍元擎瞪了她一眼,纪鸢立马撇了撇嘴,霍元擎却捏了捏纪鸢被子下的脚丫子道“都是要当娘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成何体统”
似乎要将这个不成体统的罪名也要往纪鸢身上安一个。
说完,只直勾勾的盯着纪鸢瞧着。
纪鸢听了,只一脸惊讶,放眼整个霍家,怕也唯有这霍元擎将她当成一个长不大的小孩子罢,在所有人眼中,她分明是规规矩矩,知书达理的,正微微鼓着脸跟对方理论来着,一抬眼,四目相对,两人同时定住,只觉得对方的眼神有些炙热。
纪鸢下意识的捏了捏被子。
屋子里一时安静下来了。
心砰砰砰的开了跳了起来。
不多时,霍元擎缓缓朝着纪鸢靠了过来,他双目定直,喉咙微紧,只缓缓凑过去,情不自禁的往纪鸢眉心处亲了一口,顿了顿,动作下移,一下一下,轻轻地啄着,从额头,到眉心,从眼睛,到鼻子,最终,直接落在了那张殷虹的唇上。
一个多月未见,所有的思念与情意,此刻全部融化在这一个吻中。
并没有如何激烈,就蜻蜓点水似的,一口一口碾压着,吸允着,带着些许亲昵温馨的味道,只觉得无比的缠绵悱恻,然而,大抵是这段时间长期卧床,极少外出走动,纪鸢体力不济,只觉得即便如此缠绵,都好似有些经受不住似的,没多久,便有些气喘吁吁起来。
霍元擎明显还没有餍足,眼瞧着纪鸢的身子慢慢往下滑,嘴里上气不接下气,霍元擎只觉得有些意犹未尽,又过了好一阵,只见怀里的人正在握拳往他肩上砸了,霍元擎这才恋恋不舍的将人放开了。
一条银线拉扯着,连接着两人,一直未断。
两人都有些愣。
片刻后,纪鸢脸蹭地一下红了,伸手将银线哗啦一下挥断了,顿时又羞又气又恼,只气喘吁吁地哼了一声,将脸扭了过去,不想搭理他了。
霍元擎见了,只伸手摸了摸鼻子,将握着纪鸢的肩将人掰了过来,见她面色潮红,微微鼓脸,一副气呼呼的模样,霍元擎身后往她鼻子上刮了一下,闷笑道“自己没用,还恼旁人。”
纪鸢一听他还在埋汰她,顿时啪地一下,将他的手给打断了,又要将脸转过去,霍元擎赶紧将人搂在怀里哄道“好了,不闹了”
顿了顿,又道“一会儿还得入宫一趟,好好待会儿,嗯”
纪鸢见霍元擎还要入宫,微微有些讶异,这才正襟危坐道“还得进宫啊那那今日还回么”
说到这里,想起了什么,立马从袖口里将一沓厚厚的银票拿了出来,犹豫纠结了好一阵,视死如归的递到了霍元擎手上,道“这些银票可是此次缴获的赃款那那妾不能收,公子也最好莫要敛此等不义之财。”
大俞法律森严,敛财、贪污此等罪行轻则入狱,重则杀头凌迟,前一阵子京城西门的菜市口就有一桩四品大员因贪污受贿,挪用公款的罪行被判杀头的,府中有不少人偷偷跑去看了,一家二三十余人全部落边疆,诺大的一个四品府邸顷刻之间倾覆了。
此事件在整个京城是传得沸沸扬扬的,便是连纪鸢听了都有些心有余悸,眼下,看着眼前这厚厚一沓,只觉得犹如烫手的山芋半。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