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芙儿闻言,搭在窗沿上的手指渐渐紧了紧,沉默良久,只故作镇定道“你且再去打听打听,只是派了元宝出面,还是二公子也露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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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纪鸢能够住到昭晖院来,最为高兴地莫过于霍元昭了,她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纪鸢,上至吃穿用度,下至卖萌耍宝替她解闷,可谓是方方面面都顾忌到了。
主要是这霍元昭性子过于跳脱了,隐隐与那甄芙儿、霍元芷不是一路人,跟三房两个堂姐妹又差了些年岁,聊不到一块儿去,打小没得多少亲近姐妹,虽有纪鸢,却是个懒得没边的。
每回都是她巴巴往她那边跑,她极少主动往她这儿来过,便是来了,屁股都没坐热,便又跟着了火似的,立马跑了。
眼下纪鸢终于来了,只觉得多了个伴似的,满足了霍元昭打小的一个小心愿,不过,嘴上却嘴硬道“我只是先拿着你试手,回头便能亲自照顾我阿弟了。”
纪鸢闻言只笑而不语。
纪鸢两个手臂擦伤蹭伤了,腰胯有一处地方也青紫了一大片,最要紧的便是她的左脚,被扭到了不说,还被压得肿了老高,生生肿成了个包子似的。
好在未曾伤筋动骨。
是大夫上说要在寝榻上静养半个月。
“回头我去跟太太禀告一声,往后啊,你就直接搬到我这里住得了,横竖我这院子大,我一个人住也住不过来。”
“就是这些日子太太忙得没边,压根顾忌不上,待这场大雨停了,待待大嫂那边好了后,我再亲自去央求太太,你就别管了,安心住着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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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菱儿正在给纪鸢脚上上药。
纪鸢光着脚丫子歪在软榻上,一只脚丫子白嫩光滑,小小的一只,一手堪握,另外一只又红又肿,跟只猪蹄似的。
纪鸢只一边心不在焉的听着霍元昭的唠叨,一边皱着张脸一脸嫌弃的盯着自己的猪蹄。
恰逢菱儿上药上完了,正要替她包好,霍元昭见状,立马兴冲冲道“我来包扎,我来,本姑娘手巧着呢。”
说罢,将菱儿往旁边一推,坐在了菱儿原来的位置上。
见纪鸢脚边放着一盒上等的白玉软膏,霍元昭拿在手上仔仔细细研究了一番,冲纪鸢道“这便是二哥送来的那盒药膏吧,真好闻,你可真是走运,二哥房里的可都是些好东西,听说这盒药膏还是二哥从大哥那里讨要来的,宫里头的娘娘们才用得到的,往日里便是连我都讨要不着,没想到这日二哥这般大方,直接给你送了来。”
霍元昭一脸嫉妒。
纪鸢闻言只皱着眉头道“这不是你送来的吗”
霍元昭道“我昨儿个拿给你的时候难不成没跟你说吗是二哥派人送来的,我特意亲自送到你手上的,瞧我这记性,一见了面就将正事儿给抛在脑后了。”
鸢闻言,只抿着嘴,好久没有吱声,过了好一阵,才堪堪问道“昨儿个下那么大的雨,你怎么就跟二公子一道往我那去了”
霍元昭低头正翘起兰花指在替纪鸢包扎,闻言,只漫不经心道“正是下雨,我才往你那去的,连我这昭晖院都漏了些雨,想着你那破院子怕早就摇摇欲坠了吧,结果一去,果真跟我想的一模一样,至于二哥吗,我没跟他一道啊,他在我后头,说是正好瞧见我神色匆匆,便跟着来的,幸好有二哥,不然,你那脑袋瓜子早被那几片瓦砾给砸破了”
正说着,霍元昭用力一拉白条,纪鸢顿时疼得倒抽一口气。
霍元昭见状,立马又将白条解开了,哆哆嗦嗦的又重新在她左脚上绑了个松松垮垮的蝴蝶结,纪鸢恨不得一脚踹到她脸上去。
两人正闹腾着,忽而屋子外的画眉前来禀告道“姑娘,甄姑娘来了,说是前来探望表姑娘的。”
霍元昭登时一脸惊喜道“芙姐姐怎么来了,快些请进来。”
纪鸢闻言却是微微一愣,面上一时变得稍稍凝重了起来。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