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途中恰好遇到了一同前去给老夫人问安的霍家二公子霍元懿,霍元懿领着元宝正慢悠悠的晃荡着,见这一群姹紫嫣红的绝色佳人们来了,远远地只停了下来,立在原地抱胸驻足竟然明目张胆的观赏了起来。
“二哥,今儿个沈家姐姐也在呢,可不许无礼。”
霍元昭一见霍元懿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便立马欢快的跑过去提醒着,往日里这霍元懿与她们闹腾惯了,都是自家兄妹,她们几个都已经习惯了,可这会儿还有别的姑娘在场了。
霍元懿举着扇子往霍元昭脑袋上敲打了一下,笑模笑样道“竟然敢教训起你二哥来了,胆子见长啊”
说罢,倒是放下了抱胸的臂膀,冲着沈如嫣略颔了颔算是招呼,又问众人道“你们这是打哪儿来半里路外便听到了你们的说笑声,都在聊笑着什么,说出来也给你二哥乐呵乐呵”
“芙儿姐姐在给咱们几个说道她们老家中秋佳节时的趣事儿呢,二哥想听,便让芙儿姐姐说给你听就是了。”
霍元懿听了顿时挑了挑眉,看向甄芙儿,甄芙儿正笑着欲张嘴,却见那霍元懿眼尾一扫,恰缝扫到了走在最后头边角的纪鸢身上,霍元懿登时一愣,随时只有些惊讶的瞅着纪鸢道“鸢儿表妹今日竟然也来了,还真是稀罕。”
这霍元懿一张嘴,便将甄芙儿那番话给打断了。
甄芙儿怔了片刻,见这霍元懿只笑模笑样的看着她身后的纪鸢,顿时蹙了蹙眉。
这霍元懿向来喜欢说笑玩闹,嘴里向来没个正经,便是见了个小丫鬟也能逮着说笑一遭,且脸上的笑一惯是这样的,直勾勾的,勾人心魂,倒一时叫这甄芙儿瞧不出任何章程来。
霍元昭只立马走过去挽着纪鸢的手道“是啊,纪鸢这人懒得要命,轻易不爱出门,今儿个好不容易出来玩玩,二哥可不许欺负了她去,回头可别将她给吓跑了。”
霍元懿只挑眉笑眯眯道“这话说的,二哥疼爱你们几个都来不及,又怎会欺负你们。”
他说的是你们,话语上挑不出任何岔子来,可听在纪鸢耳朵里,只觉得在那个“你”字上咬字极重,说完,还几不可闻的冲纪鸢眨了眨眼。
碍于大家都在,纪鸢不好甩脸色,只勉强冲那霍元懿扯了扯几分笑,垂着眼轻声道“二公子说笑了。”
说完,只微微闭着嘴,再多一个字都不肯说了。
甄芙儿扭头瞧了她一眼。
霍元懿闻言只用扇子敲了敲手心,随即只用舌尖轻轻刮了一下牙齿,忽而轻笑了一声。
一行人往戏园子里走去。
***
进去时,戏园子里的戏果然停下了,方才在祠堂外离去的霍家大公子霍元擎此刻正坐在老夫人跟前跟陪着她老人家说着话。
老夫人在问沈氏的身子状况,她问一句,他便答一句。
老夫人闻言,长久的沉默后,只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这沈氏怕是
这一番大费周章的祭月仪式,何尝不是在为沈氏的身子祈福,不是在为她的孙儿霍元擎祈福呢。
如今她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呢,老头子走得早,她替这霍家操了半辈子的心,操心操得最多的就是底下这些个小的,儿子孙子没一个令人省心的,老大脾气又冷又犟,娶回来那媳妇又是个只能供奉的主,大房至今还冷冷清清的,哪里有半点家的样子。
次子现如今倒还好,早十来年那也没少令人省心,他那后院,日日是看不见硝烟的战场。
儿子便罢了,好不容易熬到了孙儿这一辈,却未想,竟一个比一个还令人头疼。
嫆姐儿暂且不提,最令人担忧的便是这擎儿懿儿。
一个是太令人省心,一个是太令人操心。
操心的暂且不说,横竖少了她这一份,自有人紧着补上了。
省心的那个,却省心得直令人有些心疼。
从小到大,几乎没令人费过任何心思,却是个最为苦命的。
老夫人原本受不住沈氏的苦苦哀求,想提一提有关日后的打算,可是,这头一桩亲事便是他们几个长辈做主硬生生给人安上的,却落到这一局面,现如今,又如何敢再草率的来第二回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