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元懿话音将落,只见那纪鸢听了眉心一跳,当即背后吓出了一声冷汗,立马摆手脱口而出道“别,二公子的好意鸢儿心领了,这院子这院子我很喜欢,这些年来也已经住习惯了,此处虽地偏,但我自幼喜静,于我而言,这处就像是一处世外桃源似的,还望二公子万万不要到太太跟前说道”
顿了顿,往这厅子里瞧了一眼,又立即补充了一句道“这屋子漏雨原是上回刮大风才将屋顶上的瓦砾吹动了,前几日已经请人来修缮了,只没想到这雨来得太急了,令人猝不及防这才导致了今日这一番窘态,倒是叫二位公子见笑了,二公子放心,待雨势一停,方可将屋顶修缮好,就不劳烦二公子费心了。”
纪鸢说着说着倒是镇定了下来,语气虽慢了下来,却十分坚定。
正好从纪鸢跟前经过的霍元擎瞥眼偏头瞧了她一眼。
而霍元懿闻言直直瞧着她,他是个聪明人,立马明白过来了对方的顾忌,只是见她对他如此避之不及,到底蹙了蹙眉,过了好一阵,这才笑模笑样打趣道“别往后再有人来避雨的时候,可别还是让人无处可避哦。”
也没说应没应下。
二位主子一路走到了厅子外头,才见那大公子跟前的殷离忍不住扭头往回瞧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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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待这主仆四人大步踏出了院子,完全消失在了视线范围内,抱夏跟春桃这才长长吁出了一口气儿,纪鸢往回走着,坐在椅子上背靠着椅背上,只觉得一身筋疲力尽。
主仆三人一时无话。
过了一阵,抱夏缓过神来,见纪鸢面带疲倦,只立马去给纪鸢倒了杯茶,春桃见屋子里几个银盆里装的雨有些多了,方才便瞧见了,可屋子里坐着那几位吓人的主子,她哪里敢动一下,这会儿只立马去将几个盆的雨水倒在了一个盆子里拿出去倒掉。
回来的时候,只见抱夏再跟纪鸢说话,道“没想到这大公子今日竟然往咱们院子来了,这么多年了,都一直相安无事的,方才进来的时候见了他我还真真唬了一跳,生怕又是哪里开罪他了。”
对于五年前那一幕,所有人都记忆犹新。
纪鸢只慢慢喝着水,没有接话,想到一个大男人就因为一个杯子从头至尾竟然将脸黑到底了,心里就无端憋屈。
春桃将银盆放好,围了过来,想起方才屋子里的景象,至今心里头还在打着鼓呢,只一边拍着心口,一边嘟囔着“可不正是,大公子太吓人了,他的眼神太可怕了,他一眼瞧过去,奴婢就腿软了,真真是吓得连心肝都要跳出来了。”
顿了顿,又道“相比之下,二公子瞧着便和善多了,竟还要要去跟太太求情,给咱们姑娘换个住处。”
纪鸢听到这儿皱了皱眉。
抱夏立即一脸严肃道“春桃住嘴,你难道想给姑娘惹祸不成这二公子是何等人,咱们姑娘又是何等人,如何能由他到太太跟前给咱们姑娘说情,这叫太太如何作想再者,府中有传,二公子与甄姑娘的亲事快要定下了,咱们姑娘可是清清白白之人,怎么会掺和到这里头来,再者,这二公子是个什么脾性的,便是没见过,也总该听到过吧,咱们姑娘躲着走还来不及了,又如何会跟二公子牵连不清,春桃,这话往后可不许再瞎说了。”
说罢,还恶狠狠地瞪了春桃一眼。
春桃听了抱夏这一番说辞后,只立即吓得白着一张小脸,这二公子的风流韵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她早早便听闻了,只是,今儿个往这大公子跟前一比,瞬间觉得那二公子是个好的了,便一时懵糊了脑子,胡言乱语了起来。
当即,春桃便立马跟纪鸢认错,纪鸢扯着笑说道了两句,春桃便立马退了出去。
春桃走后,抱夏沉吟了一阵,道“姑娘,这二公子历来风流多情,奴婢是怕他对姑娘姑娘还得早做打算的好。”
纪鸢闻言,垂了垂眼,掩下了满眼的愁容跟忧虑,或许,下月的季家之行,她该上心些了。
再一抬眼,便见桌子上放着的那个锦盒,纪鸢甚至瞧都不想瞧上一眼,只直接冲着抱夏道“劳烦抱夏姐姐处置了吧。”
顿了顿,又微微赌气道“将那个杯子也给一并处置了。”
芊芊素手往那动也未曾动过的杯身一指。
抱夏只有些诧异。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