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鸢心下一动,只下意识的朝着护栏处往前走了几步,随即顺着对方的视线顺着往外瞧去,不多时,只见对面楼下立着一道身形颀长挺拔的身影,穿了一身玄色锦服,对方肩宽阔背,身子挺立得似堵墙壁,只一动不动的立在原地,仔细一瞧,这便觉那栋楼被整个封锁起来了,此刻正由他亲自出马维持着整栋楼的秩序,能够由他亲自守护,想来,里头该是何等尊贵之人。
因隔得有些远,瞧不清对方面上具体神色,却能感受到那双眼光射似利剑,纪鸢瞧过去的同时,对方微微眯着眼笔直利落的将目光直直朝她扫射来,纪鸢心下一惊,只立马转过了身。
她的心跳得极快,少顷,只觉得后背灼热,纪鸢想也未想,只立即匆匆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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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屋后,霍元昭立马找了来,拉着纪鸢的手道“走,纪鸢,我带你去见我二哥,二哥应许了咱们几个,说今日要领咱们几个游玩汴河,趁现如今他人在这里,得赶紧缠着他领着咱们去了,不然一会儿二哥不见了踪影,便又要爽约了。”
说着,拉着纪鸢的手就要过去。
纪鸢一愣,只立马推脱着“我可不去”
“去吧”霍元昭立马道“之前二哥还提起你了,特意吩咐让我领着你一道”
纪鸢闻言一怔,过了好一阵,只呆呆道“二公子提及我他他怎会”
霍元昭闻言只皱眉瞅着纪鸢,道“你们不是见过了吗二哥那日问我是不是有个叫鸢儿的表姐妹,他说见过你了,说府中客人来了这么久,他竟不知,说不宜怠慢了你,便特意指着说让我领着你一道出去热闹热闹”
纪鸢“”
纪鸢一脸迷糊,他们见过了么指的是那日在京城马车外头么
分明连正眼都没瞧见过的啊。
那样也算
好吧,从前从菱儿打探来的消息中,只道那霍家二公子风流成性,二公子院子里便是连负责洒扫的跑腿丫头都是个水灵出挑的,他对事事皆不上心,唯独对那些个美人儿格外倾心,纪鸢原先只当做笑话听得,此时此景,纪鸢不由得信了,看来,此言非虚。
于是,纪鸢便更加不能过去了,为此,纪鸢直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实向那霍元昭交代,其实她此番出来,是约了同乡的闺中蜜友,怕是不能跟她一道前去游玩汴河了,并且她早已经禀了尹氏的,届时回来时,霍家西门也早已给她留了门。
果然,那霍元昭听罢后,气得指着纪鸢的鼻子骂道“好你个纪鸢,本姑娘还以为你良心现了,特意出来陪我玩的,没想到你竟然约了旁人,你跟个外人玩都不陪我玩,哼,气死我了,我要跟你绝交。”
说罢,只气呼呼的背过了身子,身子气得一抽一抽的,瞧着约莫真的动气吃味了。
纪鸢见了一阵无奈,最终以她屋子里被那霍元昭觊觎已久的三件小摆件作安抚,才堪堪将人给哄住了。
人刚哄好,便见外头,菱儿悄悄跑来来,冲纪鸢使了个眼色。
纪鸢闻言,只跟霍元昭打了声招呼,又特意跟尹氏派来的管事妈妈打了声招呼,领了菱儿跟两名小厮一道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琼楼阁,前去找王婉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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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这纪鸢特意带了帷帽,菱儿直接领着她来到了琼楼阁的后门,那里,王家的马车早已经在候着她了。
纪鸢赶去时,王婉君早已经亲自下了马车,立在马车前冲她一脸兴奋得直一个劲儿招手 道“鸢姐姐,这里这里”
纪鸢微微一笑,立马走了过去,王婉君立即亲亲热热的拉着纪鸢的手道“鸢姐姐,让你久等了,方才前头在举行龙舟比赛,整个街道被堵得水泄不通,咱们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才将马车挤了进来,我差点儿就要吐了”
话说这王婉君满嘴山东话,一溜一溜的,她京城话说得不好,一张嘴,怕人家笑话她,足足瘪了两个月没怎么说过话了,这会儿见了纪鸢,只觉得可算逃脱了那个限制她的鸟笼子,瞬间清闲自在了。
纪鸢笑着摇头道“你们怎么驾马车来了,今日肯定堵得不成样子了,应当坐轿子来比较方便啊”
王婉君只掩嘴笑着道“我也是这么说的,可哥哥怕轿子颠着你,非得劳心劳力驾了这马车来。”
王婉君说着,打趣的往后看了一眼。
纪鸢顺着视线瞧去,只见她身后不远处立着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年,对方身长如玉,穿了一身素衣锦服,他清秀俊朗,鼻梁高挺,双眼细长温和,眼尾带着浅浅的笑意,此人原是王婉君的兄长王淮临。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