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在省立医院了,医药费我先给您垫上,但是对方家长很是气愤,需要你们出面调解。”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于老师。”我急匆匆的挂掉了电话,立即给林克嘉打了过去,电话刚接通,我便劈头盖脸的问:“林克嘉你脑子有毛病是不是,你怎么能打断同学的鼻梁骨呢?平时上学没见你用功,打架的事情倒是冒在第一位!我妈妈知道了吗?啊?”
“姐,我们现在在医院,我还没有告诉妈,你快点过来吧。”林克嘉的声音里透露着一丝丝的惊慌,但是还强装镇定。
“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记住了,在我过去之前,别让你同学家长动你一根头,要是他们敢打你,你给我跑快点!”我生气的朝电话怒吼了一番,转身便朝大厅的位置走去,刚上前一步,身后便出现了一只手。
我一脸恼火的怒吼:“没看到姑奶奶还有事没有做成吗?”可是话说出口我便后悔了,因为身后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张优泽。
“你……你怎么在这里?”我尴尬的咽了口口水,问。
“一大早就这么大的火气,昨晚没有休息好?”张优泽慢条斯理的看着我,说。
“没有……”我摇了摇头,瞬间又想到了我小弟的事情,便说:“不好意思我先走了,我有急事……”
“多多,”张优泽上前一步站到了我我的面前,说:“你是不是在躲着我?”
“不是的,我真的有急事,麻烦让一让……”我摆着手,想要从张优泽的身旁走过,可是他根本就不曾理睬我,愣是让我不许动。
“多多,你听我说……”
“我小弟在学校出事了,你快点让开啊!”张优泽挡着我急了,惹得我满心怒火,一不小心便大吼了出来。
“别担心,告诉我你学校在哪里,我送你过去……”张优泽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时间,说。
“这个……”
“开车过去应该会快一点,走吧!”张优泽拉着我酒店大厅走去,不一会就走到了门口,苏良文站在那里,好像在等他。
“张局,十点多的会议……”
“推迟,我有急事出去一趟,”张优泽摆摆手,拉着我便朝门外走去。
到了车库我忽然有些犹豫了,我不想张优泽因为我的事情耽误了他的工作,不然我就会觉得很愧疚。
“怎么了?不是有急事吗?”张优泽已经坐在了驾驶位上,“迅,这个时间段还不会堵车。”
张优泽都这么说了,我便鬼使神差的坐到了车上,张优泽转过身给我系安全带,我注意到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我的身旁停留了数秒,忽然让我觉得有些不同。
这和我们数次见面之后的感觉都不同,不是暧昧,更不是挑逗,而是,真正的关心。我用力的偷偷地掐了一下大腿,这个时候你居然还有闲心想这个,先想一想鼻梁骨的事情再说吧!
车子在出了市中心便上了高,一路行驶之中,张优泽开了音乐,耳边是轻轻地音乐声,不知不觉我便进入了梦中。
我又一次的梦见了爸爸,爸爸一辈子都是吃苦耐劳的老好人,可是最后却落得那样的下场,和他一起走的,还有我的叔叔婶婶。
叔叔婶婶唯一的儿子林克嘉,在十五岁那年住进了我的家,和我一起喊我妈为妈妈。
爸爸一辈子都是重情重义的人,无论他在不在世上,林克嘉都是我最亲的弟弟,所以即使他把同学的鼻梁骨打断,我也相信他是有原因的,除了我之外,我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他。
“林克嘉,你可真是太淘气了……”我小声的嘀咕,却忘记了自己是在张优泽的身上,车窗外忽然响起了一阵喇叭声,我睁开眼,便看到费城二环外的景色。
“醒了?”张优泽继续开车,“大概还有半小时就到了,别担心了……”
“恩,谢谢你。”我看着张优泽,说。
“多多,你我不必这么界外,即使我们之间隔了一个人,你还是我眼里的多多,所以,这种小事,你就没有必要跟我客气的。”
中间隔了一个人?他说的是夏浩宇吗?我尴尬的将头转到了另外一边,脑海中再一次的浮现了那个陌生女人的电话。
可是我却不知道,自己的手机,也响了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