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轻轻一跃,稳稳落在甲板上,赵锦绣提了提裙子,准备跳过去。却听见一直没说话的木森,突然开口喊:“月华,今日,就算我会死在这渡头,你也要走吗?”
这话让赵锦绣硬生生没有起跳,憋得一股劲没出去,心里很是烦躁。
这男人又什么疯?尽说这些煽情的台词。他又怎么要死了?难道重伤?
赵锦绣转过身,看到灵慧扶着木森站在一旁。而木森正微笑着看着她。
赵锦绣眉头一蹙,仔细打量他那张脸,看起来微微泛青,难道是中毒了?莫非楚江南方才那一掌,是下了毒?
赵锦绣凭着这几年的江湖经验,仔细看木森的眼角眉梢,确实是中毒之相。赵锦绣心里一紧,甚是担忧。尔后小声地说:“你中毒了?”
木森还是微笑着,低低地说:“要不然,我怎么会容许别人带走你。”
这男人又说胡话,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满嘴的胡言乱语。赵锦绣很狠瞪他一眼,转过头看着站在船头的楚江南,说:“公子,这事关重大,咱们凤楼可不能代表萧月国啊,一旦有变,两国开战,多少家庭破碎,黎民百姓流离失所,这责任咱们凤楼可担不起。所以,您看,这桑将军的解药?”
“如月,你太天真了。你以为他不死,桑骏就会停止对付萧月国吗?萧月国与桑国迟早会有一个了断,不是今日,也是明日。伸头一刀,缩头一刀的事。今日解决此人,才是为萧月国子民着想。”楚江南负手立在船头,一脸冷然。
赵锦绣哑口无言,楚江南说的也并没有错。如果木森一死,桑国便再也找不到像木森这样出色的领军人物。即便是两国开展,萧月国未必会输。
“可是,这不应该由凤楼来做——,毕竟我们只是商贾。”赵锦绣还是做了无力的反驳,尔后看着楚江南的脸色变得阴沉,他甚为不悦地伸出手,道:“过来。”
赵锦绣站着不动,只是看着楚江南。自己虽然觉得楚江南说的很有道理,但直觉桑木森不可以就这样死去。
思量再三,赵锦绣忽然想到小白,能将江家老八从名不见经传的庶出子弟弄到江家老头继承人的不二人选。小白这人真的甘心做江家老八背后的人么?何况老八一旦荣登大位,能不对付小白?
像小白这样心性的人,必然不会容许别人先对付他。那么,未来的大夏,怕就是江家老九的天下。
虽然目前,大夏也会经历一场内战,有所消耗。但是锦河南岸尽是富庶之地,要恢复元气,也是很迅的事。
如果萧月国与桑国两败俱伤,那大夏怕就是一支独秀,成为南方霸占,锦河流域便就是归江家所有。或者,北地连国、车容国、南车姜如若有一支独大的,也可直接取了萧月国。
那今日楚江南所作的一切,实际上就是加萧月国的灭亡。一个国家的灭国,必然意味是无数的人沦为奴隶,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
也许是自己想象力太过丰富,将情况想得太过惊悚。可是,这种可能也是存在的。
如今,既然要接手林希的家国天下,那么自己的原则总得要摆正。
自此,赵锦绣豁然开朗,抬眸看着楚江南,缓缓地说:“战争是对国家最大的消耗,无论是战败者,还是胜利者。萧月国不可能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桑国,那么,萧月国即便拿下桑国,也守不住。楚公子,你说在商人的立场上来说,为人作嫁衣的事,我们能做吗?”
“我说过,从今以后,你就做许如月,这国家朝堂的事,是男人的事,你还管什么?快点过来。”楚江南很是不悦,到最后近乎是冷冷的命令。
他这一番话,无疑是宣布并不会放过桑木森,无论是什么理由。
赵锦绣的执拗劲儿却也上来了,在黎民百姓的问题上,在关系国家安危的立场上,是一步也不能退。
如果许华晨在这里,也必然是不会退的。许华晨虽然出身权贵之家,但由于家族世代军中,军队的纪律严明,也让许华晨向来鲜少公子哥习气,有着嫉恶如仇的性格,对百姓民生也颇为关注,且总以国家为上。
许华晨身上这些闪耀着夺目光芒的特质,一直影响着赵锦绣。与他相处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就具备了与他相同的三观。
“如月,别固执了,你知道我的情况。”楚江南不觉家中最后一句话。
赵锦绣颇为为难,却还是摇摇头,道:“楚公子,今日这件事绝对不能这么做,请你教出解药。”
楚江南眸光一凌,从未有过如此怒意的脸上,浮出阴鸷的狠戾,他一字一顿地说:“你以为有人可以改变我的决定吗?”
赵锦绣毫无畏惧与他对视,心里咯噔一下,有些猜测,自己一直不愿地证实,这会儿,却也不得不问出来:“你非得置桑木森于死地,到底意欲何为?”
楚江南一脸痛楚,眉头纠结得极其难看,神色却是空洞,只是呆呆地盯着赵锦绣,好一会儿,才冷冷地说:“如月,我曾给过你很多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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