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自己上场了。赵锦绣咳嗽两声,有些不悦地说:“二位事情都没有搞清楚,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即便有事,哭能解决问题?”
锦娘听得赵锦绣说话了,很识时务,立马停止哭泣,一边擦眼泪,一边说:“三公子教训得是。”
说着,拉着苏青岚一并站起身,恭敬地站在赵锦绣身前,苏青岚却还小声抽泣着。
赵锦绣也懒得表现平日里的怜香惜玉,只是微微一笑,打趣道:“青岚像是不喜见到本公子,要不本公子亲自教你唱《丢手绢》?”
苏青岚埋着头,小声地说:“三公子,青岚怎么会不想见到公子呢。”
赵锦绣往软榻上一靠,指着榻边,道:“来,坐到这边来。”
苏青岚依言坐过来,还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哭过的眼睛倒是更加水汽迷蒙,饶是身为女人,赵锦绣也不由得腾起一种保护的欲望。
“今晚唱了什么歌啊?”赵锦绣问道。就在方才苏青岚下跪求她不问时,她就决定曲线去问。
“回禀三公子,一共唱了五:《相思》、《采莲》、《海棠微醉》、《月涌大江流》和《有所思》。”苏青岚一一作答。
“这堂会唱得可够规模,能让我们青岚唱五。”赵锦绣抬手理理青岚的秀,神态颇为慵懒。
“规模还行,客人四五人。”苏青岚彬彬有礼,略略一转头看锦娘。
赵锦绣看到苏青岚这个细微的动作,略略一摆手道:“不必说那些。既然青岚方才说过不想说,本公子就不想听。如今,我们只谈风月,不谈其他。今晚的月色如此美,怎可辜负这良辰美景。来,陪本公子赏月。”
赵锦绣说着,一翻身,搂着苏青岚的肩往那窗边走,月还不够圆,就悬在那窗外,明得如同一面镜子。
苏青岚娇羞地略略靠近赵锦绣,那淡淡的香粉味弥散在周遭。
赵锦绣略一回头,看一眼锦娘,她还站在原地,看着赵锦绣和苏青岚。
赵锦绣心中冷然,对着锦娘笑道:“良辰美景怎能没有美酒,锦娘,你不会如此小气吧?还是得要本公子以词来换酒?”
锦娘呵呵一笑,说疏忽了,抬脚往门边走,果然不出赵锦绣所料,只是在门口吩咐人拿酒来。
“小青岚啊,今晚这月色,哪一可以应景?”赵锦绣高声问,手指在青岚的手心里划着:来人几人?可知来自何处?
苏青岚自然心领神会,一边娇羞地说:“《春江桃花月》怕最能应景了,要不青岚给公子唱一段?”一边在赵锦绣手心里写:三人,听口音像是对面大夏的人,看装束不是一般商贾。
原来真如自己想的那般:萧元辉不可能无缘无故离开帝都,以身犯险来到荆城。而他也不过是恰巧在韵书塔上撞见自己,才来试探自己是否是林希的。
今晚的试探,看来是他临时起意,不然那般周密的安排,哪里容得下那些黑衣人的搅局?
赵锦绣略一思索,这局势有些微的端倪。只需知晓这么多就可,不能再问,否则就是害了青岚。
于是,赵锦绣在苏青岚面上一捏,笑道:“不必了。今晚唱了五,小青岚要保护嗓子。”
苏青岚蓦然娇羞,忙不迭低下头不语。
“保重。”赵锦绣在她手心里写,尔后叹息道:“本公子今晚久不见青岚回来,喝了一些酒,倒是糊涂了,这夜已深,青岚若不休息,嗓子坏了,可不得了。”
“青岚不怕。”苏青岚忙说。
“本公子心疼。”赵锦绣放开她的手,对拿着酒的锦娘抱歉地一笑,道:“今晚饮了些酒,头晕晕的,劳烦锦娘了。”
锦娘一脸笑意,自是一番客套。赵锦绣春衫衣袖一甩,狂傲地吟道:“问苍苍天地,河山中哪一处任鸟飞?看朗朗月色,江湖里,须得几番沉浮任从容。”
外人看来,一身疏狂,放浪不羁的醉酒三公子往房里去。
关上房门,月色入户,如水泻地,烛火早就熄灭,房里有微微的鼾声,抬头一看,雕花床上,小白盖着被子睡得正酣。
他倒是睡得着。赵锦绣哭笑不得,也懒得去叫醒他,毕竟方才探听的是属于她赵锦绣的一手资料。
索性也学小白,往那软榻上一躺,拉了条被子一盖,也是懒得管明天是哪天,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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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妇产科》作者:七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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