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灵祭司大惊,顺着凌小曦的方向望去,同时手里的权杖出现了,上面的晶石也在躁动不安地闪烁。
“圣女,我们快离开这里吧!游嗤马上就会攻过来了!”
“天灵祭司,我想利用神鸟圣石的力量自己冲破封印!”
天灵祭司瞪大了惊讶的眼睛,直到她看到凌小曦眼里的坚定,才知道她并不是开玩笑。
“不行!”天灵祭司一口拒绝,“圣女,凭你现在那么一点力量,怎么可能操控神鸟圣石呢?这不是自取灭亡吗?”
“不,您听我说。虽然我的力量很弱,但神鸟圣石认得我这个主,已经不止一次救过我了。这次我和沛麟能够从游嗤手里逃回来,也是因为它的帮助。既然现在只有我可以利用它的力量,为什么不让我试一试呢?”
“不是迭尹不让您试,而是您从来没有操控过法术,神鸟圣石的力量非比寻常,万一失控,连迭尹都救不了你,您说迭尹怎么可以让您试呢?!”
“天灵祭司,小曦亲眼见过青獒星的力量,它既然可以撕开娄枭结界的裂口,自然也可以撕开卡布神殿的结界,援军已经赶不及过来了,如果我们保不住凝界神石的话,对于娄枭大地来说又是一场浩劫了!”
凌小曦焦急得额头渗出了冷汗,而天灵祭司依然毫不退让。
“不会的,凝界神石受到重重封印保护,除了圣女,千万年来都没有人可以撼动,游嗤就算有青獒星力量相助,也不可能取走凝界神石。”
“不,我了解游嗤……”凌小曦注视着天灵祭司,眼里透出深深的不安,“如果他没有十足把握,是绝对不会像今天那样孤注一掷的!他能够在我们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找到越过防线的通道,说不定他也知道解开凝界神石封印的方法。天灵祭司,您敢冒这个险吗?!”
“是,迭尹是不敢冒这个险,但迭尹更加不敢让您冒险!万一您生什么意外,您让迭尹怎么向娄枭族人交待呀!”
“在娄枭大地的安危面前,交待又算得上什么呢?天灵祭司,神鸟圣石一直在保护小曦,所以小曦相信它这一次也不会让小曦有事的!”
天灵祭司挣扎地看着她,又抬头望向翻滚的天空,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点了点头。
“那好吧,迭尹可以让您试一试。但请圣女一定要记住,冲破封印是十分凶险的事,千万不能勉强,只要稍感不妥,便要马上放弃,明白吗?”
“小曦明白了。”
天灵祭司又犹豫了片刻,才转过了身。她拿起权杖在地上划动,带出了一个着红光的符咒,随后念动咒语,祭坛上的巨大石柱再次出了耀眼的红光。
“圣女艾琪可,这个法阵可以帮助你感应身体的力量。您进入法阵后,先凝神感应身体力量最强的地方,这便是封印最薄弱之处,然后用意念和神鸟圣石建立感应,告诉它您需要它去的地方。在这个过程您必须要稳定心神,让神鸟圣石的力量徐徐渐进,切不可能急躁,至于它能否冲破封印,全凭您自己的掌控了。”
“是,小曦明白了,谢谢您,天灵祭司。”
凌小曦对天灵祭司笑了笑,天灵祭司却担忧地握住了她的手。
“圣女艾琪可,您一定要小心!”
凌小曦点了点头,随后深呼吸了一口,便握紧曦灵权杖迎着猛烈的大风迈进了法阵。
门阵的红光映照在凌小曦的身上,好像透进了她的身体,一丝丝舒适的暖意在她体内流淌,她感觉到身体的力量在轻轻地涌动。
她闭上眼睛,用心感应着这股温和的力量。慢慢地,她感到心跳的地方有一股力量随着她的脉搏也在有力地跳动,一下一下地,顽强不息,就好像一口输送力量的泉眼。……
她闭上眼睛,用心感应着这股温和的力量。慢慢地,她感到心跳的地方有一股力量随着她的脉搏也在有力地跳动,一下一下地,顽强不息,就好像一口输送力量的泉眼。
于是她凝视屏气,开始在心里召唤神鸟圣石。神鸟圣石出的红光开始逐渐变亮,随着她的脉搏的节奏明暗交替地闪烁。
凌小曦感觉到她和神鸟圣石已经融为一体,它的力量开始涌入她的体内。她更加小心了,集中所有的意念控制这股力量流向她的心脏。
可是就在力量的通道被打通的刹那,神鸟圣石的力量却好像突然打开了闸门,喷涌而出。凌小曦大吃一惊,想继续控制这股力量,然而它就好像一道失控的洪流到达了隘口却无处排泄,强大而猛烈的力量瞬间就把她吞没了。
凌小曦觉得自己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膨胀,心脏无法负荷地要炸开。手链上的诺尼石突然碎裂开了,祁祥果随之掉落一地。她忍受着剧痛想放开手里的权杖,但权杖却好像已经长在了她身体上一样。
她咬着牙跪在了地上,模糊中看到天灵祭司举起手中的权杖,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小曦,你怎么了?”
成越的声音让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她看着他,眼前的人好像是他,又好像不是他,灵魂仿佛已经离开了自己,飘到了另一个地方。
“斐嫣,你怎么了?”眼前的人原来是戎郸,她现自己躺在他的怀里,杯子的碎片撒了一地。
“斐嫣,你怎么会虚弱成这样子?究竟生什么事了?”戎郸看着脸上没有一点儿血色的她,心痛地问。
“我……”她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把话又吞了回去,低下了头。
“好,那就什么都不要说。来,我带你回寝殿吧!”
戎郸把她抱了起来,穿过垂地的纱帘,向喷着泉水的神兽石像旁边的拱门走去。她软绵绵地躺在他的怀里,眼睛却一直看着他。
“戎郸,对不起。”她轻声说。
“你怎么突然跟我说对不起了?”
“都是我不好,让你们反目成仇……你和游嗤本来是推心置腹的好兄弟,如果不是我,他就不会这么恨你,也不会处处针对你了……”
“这不是你的错,而且你也知道,我从来都没有怪他。”戎单平静地回答。
“所以无论他做错了什么,你都不会怪他的,对吗?”
“斐嫣,你想说什么?”戎郸停下了脚步,担忧地望向她,“告诉我,究竟生什么了?”
“你先答应我,不要怪他……”
“斐嫣……”戎郸凝视着她的眼睛,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