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曦浑身疼痛地睁开了眼睛,却现自己并不是在密林之中。她的上面是白色的帷幔,她居然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小曦,你醒了!”游嗤高兴地轻声说。
凌小曦却突然想起墓室匙令,慌忙把手伸到脖子上,却现上面已经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奎连黑祭司已经夺走了酉长的墓室匙令,我还是逃不过他的魔掌……泪水一下子从她的眼里涌出来,她又闭上了眼睛。
“小曦,你感到哪儿痛吗?”
凌小曦摇了摇头,心中又是悲愤又是内疚。
“你出去吧,我没事,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你是找墓室匙令吗?”游嗤平静地看着她,语气低沉地说。
“你知道了?”
“奎连佽父已经把它交给我了。”
凌小曦深呼吸了一口,心中更加悲痛了:她以为他们可以成为朋友,却忘记了他们的立场终究只能是敌人。
她苦笑了一下,“那好,既然你已经拿到想要的东西了,那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小曦,那不是你应该要的东西!”
“我知道那不是我应该要的东西,但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据为己有,那是酉长交给夏木的信物!难道这又是你应该要的东西吗?!”
“夏木不可能成为塞木司的酉长……”
“好了,我不想说了,我想休息一下……”凌小曦转开脸,闭上了眼睛。
游嗤痛心地注视着她,好一会儿才慢慢地说:“小曦,对不起,如果我早一点跟你要匙令的话,就不会生今天的事了……你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就让桑弥来找我……”
游嗤说完,大步地走出了门外。
凌小曦整个下午都躺在了床上,这并不是因为她身上的疼痛,而是心里难以忍受的内疚。
酉长已经生命垂危了,他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把墓室匙令交给我,而我却辜负了他的信任,万一酉长真的离开了,我以后该如何跟夏木交待呢?又万一奎连黑祭司说的是真的,墓室里藏有宝物,游嗤将来如果利用这些宝物出征娄枭,那我又如何对得起自己的族人呢?
在迷迷糊糊中她睡着了,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因为刺眼的阳光醒过来。
房间里弥漫着浓郁的草药味,而她现自己身上的疼痛居然消失了,只留下手臂上紫色的瘀斑。
“难道是桑弥昨晚请医司过来了?”凌小曦正纳闷,敲门声便响起了,她走过去把门打开,愣住了。
“怎么是你?”
门外站着的是游嗤,香浓的肉香味传来,他的手里居然还端着放着热汤和烙饼的盘子。
“你……怎么会是你送早餐?桑弥呢?”
“我想看看你,顺便就把早餐拿过来了。”游嗤顿了顿,“小曦,你还生气吗?”
想起他平时在人前的高傲冷漠,再对比他现在的样子,凌小曦觉得他有点滑稽。但昨天生的事却依然像一根刺扎在她的心里,她冷冷地说:“你是黑达枭,我不敢生气,而且你拿过来的早餐我也受不起。”
“这不是黑达枭拿过来的,是游嗤拿过来的。”游嗤看着她说,“小曦,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昨天我太大意了,我没想过奎连中途会利用意念门回来……”
“但不管怎样,你都拿到墓室匙令了,不是吗?”凌小曦悲痛地看着他说。
阴晦在游嗤的眼睛一闪而过,但他很快就直视她的眼睛了。……
阴晦在游嗤的眼睛一闪而过,但他很快就直视她的眼睛了。
“小曦,我知道你会生气,但我还是要跟你说,墓室匙令是塞木司的圣物,它不是酉长的,更不是夏木的。我的父亲和爷爷都葬在那里,所以无论如何,我都必须拿回墓室匙令,你明白吗?”
凌小曦看着他,一时间竟然无法反驳。
虽然她极为痛恨奎连黑祭司的无耻和阴险,但对于游嗤,自从自己来到塞木司以后,他便处处维护她,即使知道了她拿走了墓室匙令,却依然因为自己没保护好她而道歉,这让凌小曦失去了生气的底气。
游嗤见凌小曦没有说话,径直走了进来,把盘子放在了桌子上,又犹豫了一下,从长袍里拿出一样红色的东西放在盘子旁边。
“小曦,给你的——”
凌小曦定眼一看,现是一双精美的皮手套,于是满脸疑惑地看着他。
“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