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转过身,现一位老人和一位中年男子正在走来。
老人面容祥和,花白的络腮胡子把嘴巴严严密密地遮盖起来,披着的黑色的宽袍长及脚裸,在旁边那高大的中年男子映衬下显得格外矮小。而中年男子则脸盘宽阔,又高又挺的鼻子近乎夸张地镶在脸上,一双精明的眼睛正谨慎地打量着他们。
“爷爷!”夏木高兴地跑到那老人的身边,挽起了老人的手。
“哎呀,夏木,你刚才干什么了?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们的贵宾呢?”
“对不起,爷爷……”夏木撒娇地说,又偷偷瞥了炎旭一眼,脸上掠过了一丝羞涩,“夏木知错了,我一定会好好款待娄枭的贵宾,来弥补我刚才的过失。”
“你这丫头……”老人笑着摇了摇头。
成越迎上前去,老人和中年男子向他们深深地行了一个礼,老人恭敬地说:“塞木司酉长代表塞木司族人恭迎娄枭各位贵宾的来临!”……
成越迎上前去,老人和中年男子向他们深深地行了一个礼,老人恭敬地说:“塞木司酉长代表塞木司族人恭迎娄枭各位贵宾的来临!”
成越连忙把老人扶起,微笑道;“酉长不用多礼了,我们突然到访,还请酉长见谅我们的唐突才是!”
“不,不!”老人扶着成越的手,神情很是激动,“娄枭的贵宾能降临我们塞木司部落,那真是神鸟对我们最大的恩赐呀!寻回娄枭是老朽一直的心愿,今天能与各位见面,还恳请各位贵宾在这里多留一段时间,好让老朽可以好好款待!”
“酉长太客气了!”成越说着又望向了老人旁边的中年男子,“这位一定就是塞木司的大祭司吧?”
“塞木司大祭司栝宽拜见各位娄枭贵宾!”大祭司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又行了个礼。
随后成越把凌小曦、珋霏和炎旭介绍给了酉长和大祭司,酉长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然后招呼他们到会客厅坐下。
这一个摆放着黑色木质家具的简朴的厅子,透过并排的几扇窄长的拱形窗口,一片长满红色果子的树林装饰着木质的窗格。
“白骁弈,”酉长坐下来后说,“我们塞木司大地是一片被下了咒语的土地,自从二千多年突然从娄枭大地分离出来以后,就和娄枭再没有任何的感应了。虽然塞木司族人世世代代的生活都十分安稳,但寻回故土一直以来都是酉长和大祭司的心愿。幸得神鸟降福,在十六年前,塞木司的结界居然开了一个缺口,我想这肯定是神鸟给我们回归故土的预兆,所以一直派人出去寻找,可惜一直都没有找到。想不到今天居然就迎来了各位贵宾了,这真是神鸟赐予我们最大的恩泽呀!”
酉长说话的当儿,传来几声轻轻的敲门声,夏木连忙向门口走去。门打开了一条缝,她小心地接过一个女孩手上的托盘,然后走向了窗前一张光滑的桌子,门又轻轻地关上了。夏木把盛着灰白色小碗的托盘在桌子上放了下来,一股独特的浓香很快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白骁弈,”酉长继续说道,“请问你们这次前来,是奉了圣女艾琦可的指令来寻回我们塞木司部落吗?”
“酉长,不瞒你说,我们这次前来正是为了圣女艾琦可。”成越接过夏木奉上的小碗,把它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脸上的神情却十分严肃。
“为了圣女艾琦可?”酉长和大祭司的迷惑不解地看着成越,夏木也转身停下了脚步。
“没错,我们这次前来就是为了把圣女艾琦可带回娄枭的。”
酉长和大祭司瞪大了眼睛,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白骁弈,”大祭司努力平静着自己的声音,“我看您是不是搞错了,圣女艾琦可又怎么可能会在我们部落呢?”
“白骁弈,圣女艾琦可刚刚消遁了吗?是她消遁前的指示引领你们前来我们塞木司部落吗?”酉长扶着椅子的把手问道,从鼻子喷出的粗气让他的胡子微微颤抖着。
“不,”成越摇了摇头,“圣女艾琦可早在十八年前就消遁了。但她消遁以后,传延之人就一直没有出现,虽然座前祭司想尽办法寻找,却一直都没有找到。而且因为圣女艾琦可的消失,娄枭结界的力量也不断地减弱。塞木司和娄枭一脉相承,所以塞木司的结界才会出现裂口。酉长,这并不是神鸟的降福,而是我们娄枭族人的劫难呀……”他顿了顿,眉头皱得更紧了,“而且现在娄枭也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了。在塞木司结界出现缺口的同时,封印黑骁团的禁地结界也出现了缺口。现在黑骁团已经完全冲破了禁地的结界,把娄枭结界的入口包围了,而且在大概半个月前,被封印的游嗤也苏醒了,娄枭结界现在是危在旦夕……”……
“不,”成越摇了摇头,“圣女艾琦可早在十八年前就消遁了。但她消遁以后,传延之人就一直没有出现,虽然座前祭司想尽办法寻找,却一直都没有找到。而且因为圣女艾琦可的消失,娄枭结界的力量也不断地减弱。塞木司和娄枭一脉相承,所以塞木司的结界才会出现裂口。酉长,这并不是神鸟的降福,而是我们娄枭族人的劫难呀……”他顿了顿,眉头皱得更紧了,“而且现在娄枭也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了。在塞木司结界出现缺口的同时,封印黑骁团的禁地结界也出现了缺口。现在黑骁团已经完全冲破了禁地的结界,把娄枭结界的入口包围了,而且在大概半个月前,被封印的游嗤也苏醒了,娄枭结界现在是危在旦夕……”
“白骁弈,请等等!”酉长震惊地看着成越,“您说黑骁团和游嗤被封印了?这是怎么回事?黑骁团不是娄枭最强大的勇士团吗?游嗤不是为娄枭立了很多战功吗?他们……为什么会被封印呢?”
酉长出人意料的反应让凌小曦想起了在出前,她在孜穆书房所看的《黑晓团史谱——四二七》和《塞木司志史》这两本书籍里面的记载。因为这两本古籍上记载游嗤背叛娄枭结界和塞木司消失几乎在同一个时间,所以沛璘曾经推测可能是因为游嗤的背叛而触动了咒语,从而使塞木司部落遭受灭顶之灾,但今天看来却并非如此。
成越也怔了一下,“酉长,难道您不知道游嗤和黑骁团背叛娄枭的事吗?”
“背叛娄枭?这怎么可能?游嗤可是我们塞木司的大英雄,黑骁团也一直是我们塞木司的骄傲啊!”酉长激动地说。
“白骁奕,”大祭司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我们塞木司部落原来处在娄枭的富饶之地,有大量独特的产物,所以其它部落一直对我们这个地方垂涎三尺,长期以来都受到周围部落的滋扰和侵犯。正是游嗤带领着我们的祖先驱逐了周围的部落,还统一了塞木司湖边的小部落,使族人过上了太平的日子。后来游嗤又被封为黑达枭,为圣女艾琦可平定了纷乱的娄枭大地,也使我们塞木司部落达到了最鼎盛的时期,威震四方,其它部落再也不敢过来进犯。像这样的大英雄怎么可能会背叛娄枭结界呢?”
“没错,您说的对……”成越叹了口气,望向了窗外,“像这样的大英雄的确不应该背叛娄枭族人。可惜游嗤不单是一位力量强大、智谋非凡的英雄,也是一位野心勃勃的枭雄。在塞木司部落消失后不久,游嗤就以人类世界战乱分裂为理由,向圣女艾琦可提出要用黑骁团的力量去平定人类的纷争,以达到他解除娄枭大地与人类世界之间的结界,统一两个世界的野心。”
“游嗤居然向圣女艾琦可提出这样的要求?”酉长倒吸了一口气,“他就是因为这个违背神鸟圣意的野心所以被圣女艾琦可封印了吗?”
“不,”成越把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圣女艾琦可虽然生气,但也没有因此惩罚他。但很可惜,圣女艾琦可对他的宽恕并没有压住游嗤膨胀的野心。几天之后,他就突然率领着黑骁团离开结界,不辞而别了。”
“什么……他叛离了圣女艾琦可?”酉长张大了嘴巴,好一会儿才疼心地说道:“塞木司的儿子怎么可以违背娄枭族和人类之间的信诺,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呢?真是有辱塞木司族人呀……”这时,夏木奉完了茶,站在了酉长身后,她轻皱的眉头也充满着对英雄的失望和痛惜。
“那后来呢?”大祭司也神色黯然。
“后来游嗤带领他的黑骁团参与了人类的战争。但他过于强大的力量好像使他忘记了作为娄枭勇士身上的咒语,他离开娄枭不久,就现自己和黑骁团的力量在慢慢地减退。为了得到永恒的力量,他又带着一支精锐队伍偷偷潜回娄枭,并且在息攸树林边的祁堇石房挟持了地冥祭司,逼迫他说出解除咒语的方法。”……
“后来游嗤带领他的黑骁团参与了人类的战争。但他过于强大的力量好像使他忘记了作为娄枭勇士身上的咒语,他离开娄枭不久,就现自己和黑骁团的力量在慢慢地减退。为了得到永恒的力量,他又带着一支精锐队伍偷偷潜回娄枭,并且在息攸树林边的祁堇石房挟持了地冥祭司,逼迫他说出解除咒语的方法。”
“您说游嗤还挟持了地冥祭司?”酉长颤着声音说,双手紧紧地抓在了扶手上。
“嗯。”成越点了点头,“地冥祭司劝说游嗤尽早放弃这种不容于娄枭大地的野心,以求得到圣女艾琦可的宽恕,可是游嗤依然一意孤行。而这时座前祭司也感应到祁堇石房附近的力量,带着天灵祭司和勇士团赶到,于是黑骁团和神庙勇士团展开了一场血战。”
“虽然这时游嗤的力量已经有所减弱,但仍然是所向披靡,神庙勇士团一时间也没法将他制服。而此时集结在结界入口的黑骁团开始向神庙转移,随时准备攻进依侬神庙。就在这千钧一的时刻,天灵祭司和地冥祭司只能念动咒语,牺牲了他们的灵魂把游嗤封印了,而其余的黑骁团仍然顽强抵抗,在激战了十天十夜以后,黑骁团最终才被圣女艾琦可封印在了禁地的结界。”
听完成越的话,酉长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望向了墙壁上那张艳丽的神鸟彩绣挂画,喃喃说道:“游嗤世世代代都是我们塞木司人的英雄,我们塞木司人的骄傲。但想不到族人心中的英雄,居然是娄枭族的叛徒,这让我该如何向族人交待,又叫我们塞木司族人如何向神鸟赎罪呀……”他悲切地低下了头,夏木在他身后安慰地抚摸着他的肩膀,酉长轻轻拍了拍夏木的手背,又抬头望向了成越,“白骁奕,您刚才说黑骁团和游嗤已经解除封印了,但这都已经过了上千年了,他们还是没有放弃野心吗?”
成越苦笑了一下,“被封印的仇恨加上未完成的野心,他们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呢?禁地结界也早在十六年前就出现缺口了,黑骁团一直想冲出来。为了维护娄枭大地的和平,天灵祭司和地冥祭司不断地去修补缺口,也因此而牺牲了很多娄枭勇士……但在三个月前,裂口进一步扩大,我们始终都没有守住。现在黑骁团封锁了娄枭结界的入口,在人类世界虎视眈眈,只要结界的力量再进一步减弱,他们就会再次攻进依侬神庙了。所以,酉长……”他注视着酉长那双仍然沉痛的眼睛,“我们现在最迫切的,就是要找回失落的圣女艾琦可,用她的力量去制止黑骁团的侵犯,守卫神鸟的信诺,不能够让游嗤一错再错了。”
“没错,白骁奕说的是。”酉长深沉地点了点头,嘴巴又隐藏在如棉花般浓厚的胡子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