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金,身材健硕的男人缓缓走出阶梯,他一身黑色西装,手工皮鞋甚至没有多少褶皱,与过度健美令人望而生怯相比,他的双开门身材丝毫不会令人反感。
他走的每一步都极其稳重。
“校长出来了!!”朱雀松了口气,虽然他们都很相信敖越的实力,但那些拦路虎也不是吃素的,他们也有着天妖级的实力。
安釉倒不担心敖越,敖越作为五爪金龙,肉身强度都能硬抗灵器,说一句天地宠儿都不为过。
安釉担心的是夫诸,早知道就让夫诸也跟着父母离开了,正好可以保护父母。
夫诸虽然是地妖,但他不擅长进攻,虽然这段时间在努力训练自己,但妖生命的时间单位是年,他们每做一件事都是以年来计算的。
唯一令安釉感到安心的就是,她和夫诸的妖兽契约没有消失,这代表夫诸还活着。
“你不要太过担心,夫诸活了上千年,是有报保命手段的。”秦长缨揉了揉安釉的头,安慰道。
她虽然才八百多岁,但秦长缨从未开灵智之时便已经是打遍周边无敌手的虎王,开了灵智之后更是像嗑了药一样,修炼度快得飞起。
她在修炼上独有心得,天赋惊人,根本不需要别人担心她的安危,需要担心的只有她的对手。
安釉点了点头,但秦长缨看出她并没有听进去,安釉的情绪还是很紧张。
直到一抹浅蓝色的水流涌上了台阶,安釉瞳孔微张,连忙走了过去。
水流向着半空中汇聚,包裹成一个椭圆形的蛋,四只鹿角破蛋而出,夫诸从水流之中走了出来。
它眨了眨眼,围着安釉打转,晃了晃短短的白色尾巴。
“夫诸,你还好吗?”安釉的肩膀还未完全恢复,血肉如同蠕动的虫子,慢慢生长,疼痛和痒意让她还要分出一部分注意力压制自己想挠一挠伤口的欲望。
敖越通过断生路后,并没有走向临安学院的队伍,他静静的站在安釉的旁边,看着她蠕动的伤口,有些自责。
这次的秘境,他和袁天罡都以为自己能保护好安釉,但秘境里变数太多,这个掠日仙君又是个独辟蹊径的修者,实在是让他们防不胜防。
“他应当是重塑了。”敖越开口解释道。
“重塑?”
“夫诸的重塑,和凤凰的涅盘有一定相似之处。
当夫诸受了重伤之后,可以通过重塑,重新凝聚一具身体,但重塑后的夫诸实力会暂时跌落一个大境界,与之一同消失的还有夫诸的记忆。”
安釉愣了下,随后不自觉皱起眉头,这可是秘境,处处潜藏着危机,夫诸跌落一个大境界还失去记忆,那可怎么搞?
“那夫诸什么时候恢复实力和记忆?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加快他恢复?”
敖越摇头,掐灭了安釉的希望,“这是他的天赋神通,是施展神通需要付出的代价,没有任何捷径可以让它快恢复。”
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安釉对夫诸招了招手,雪白的四角鹿欢快的伸着脑袋,低头来蹭安釉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