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釉回到寝室的时候,整个人都是神游太虚的状态,她好想辞职啊。
敖越应该不会给她穿小鞋吧?
但即便是敖越不给她穿小鞋,她自己也会不自在。
安釉已经不是普通人,还知道了这个学校的秘密,根本不可能一走了之。
道门、妖盟、特情局哪一方都不会放任她辞职。
更何况,如今工作难找,这份工作工资还算不错。
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安釉做完心理建设,平静的瘫在沙上,开始复盘这两天的经历。
……
葛白远着一身浴袍,打开浴室的门,热气蒸腾。他胸口露出小片的皮肤,苍白又柔韧,一时竟分不清浴袍和他谁更白一点。
葛白远掏出手机,看到安釉给自己消息,已经是二十分钟之前的事了,连忙点开。
原来是这身衣服。
葛白远看了眼cos服,将它装进粉色碎花包装袋里,出门前往安釉寝室。
……
丹田内,三足鼎立,神威烈水枪、种子、黑色石板呈等腰三角形状漂浮在安釉丹田之中。
种子就像一颗蔫了吧唧的土豆,表皮皱巴巴,毫无生气的模样。
但安釉并没有被它的外表蒙蔽。
神威烈水枪和石板的脾气并不好,它们将安釉的丹田视作他们的领域,若是种子等级太低,根本无法被收入丹田,就会被神威烈水枪和石板逐出去。
能和神威烈水枪、通天石板分庭抗拒的存在,怎么可能普通?
“至情至性之人,悔恨的泪水……”这简直像童话故事里,拇指姑娘的孵化条件似的。
一听就不是华国先祖能想出来的东西。
安釉叹了口气,她从来不会悔恨,曾经经历的一切,她都参与了选择。虽然痛苦,但安釉并不愿意去悔恨、纠结,更别提为此流泪,她只会往前看。
这土豆蛋子,还挺难搞。
算了,先留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上了,毕竟世事无常。
“咚咚咚!”
夫诸打开门,现是葛白远,转头对安釉说道:“主人,是葛主任。”
葛白远的视线从夫诸转移到安釉身上去,“夜深了,我想了想,还是亲自给你送过来。”
安釉揉了揉太阳穴回了神。
“麻烦你了。”
“你身体不舒服吗?”看到安釉揉太阳穴的动作,葛白远虽然努力维持冷淡的人设,脱口而出的话却掩盖不住关心的意味。
“没事,只是有些疑惑暂时得不到解答罢了。”安釉看了眼一身睡袍的葛白远,不由得感叹自己好像西天取经的唐长老。
这一路姿色各异的男妖精,却是无福消受。
“我……帮你给夫诸申请了一个宿舍,明天把房卡给你送过来,我公寓科还没穷到男女混住。”
夫诸闻言噔噔噔跑了过来,一脸惊喜,“真的吗?我也有自己的宿舍了吗?”
葛白远点头。
算他识相……没有耍赖继续占安釉便宜。
虽然安釉和夫诸是主仆关系,但大家都是成年男女,住一起还是有很多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