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白远,刘佳琪,闭嘴!”秦长缨还有点不多的理智,她一声呵斥,反倒是把一群人都吓了一跳。
“长缨你不要凶我嘛。”刘佳琪丝毫不惧秦长缨的冷脸,哭唧唧的贴上去,尺越一把搂住了她的腰,要不是尺越眼疾手快,刘佳琪漂亮的脸蛋就要直接和大地亲密接触了。
“你们,不要这么口无遮拦,小釉还在呢。”秦长缨语重心长劝解。
这一群人中,最无语的大概就是最清醒的安釉和月寒了。
月寒嘴角微微抽搐,他完全没想到这群老东西喝醉了酒竟然这副蠢样子,智商低到无可救药的程度。
“好热啊。”
原本安安静静的艾枳突然露出了难受的表情,月寒脸色一变,“不好!”
安釉瞳孔紧缩,眼眶瞪大,一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
只见月光下,原本清秀的少年逆着光,琥珀色的瞳孔折射出金色的碎光,圆圆的瞳仁此刻竖成了一条线,带着食肉动物的凶狠。
短短的碎之间,两只银白色兽耳刷拉一下立了起来,长长的尾巴虽然毛茸茸的,但安釉丝毫不敢小瞧这尾巴,只听见布帛撕裂的声音,尾巴直接穿破裤子甩了出来。
少年伸出尖尖的粉色舌头舔了舔手背,惬意的出一声呻吟。
“这样就舒服多啦。”
安釉看向葛白远他们,只见这群原本还和蔼可亲的同事,都面无表情盯着安釉。
安釉注意到,他们的眼睛都泛起了不同于人类的颜色。
“你看见了。”葛白远的眼睛一片血红,金色竖瞳散着择人而噬的光芒。
“看到什么了?”安釉虽然强烈不安,心脏都要跳出胸口了,但她还是尝试挽救自己岌岌可危的小命。
“你看到了。”
这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句,葛白远慢慢靠近,一条长长的分叉的舌头打在安釉脸上,葛白远头骨开裂,嘴巴撑开比安釉的脑袋还大,如同四根钢针一样的毒牙越来越近。
安釉想跑,但是腿已经不听使唤,连颤抖都成了奢望。
她要死了吗?
安釉有些不甘心,她这一生从未做过什么坏事,世界报之以痛,她却没有心理扭曲报复社会,也会经常救助一些小动物。
但是这短短的二十多年,她好像没有过几天快乐日子,如今就要以这种滑稽的方式拥抱死亡,老天也做不到一碗水端平吗?
安釉的大脑终于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刺激,晕了过去。
……
“不要吃我!”安釉惊恐的大叫,一下子从床上撑了起来。
“我,我没死?”安釉惊疑不定,伸出双手,摸了摸脸颊,是温暖的36°。再打量周围,粉蓝色的墙纸,粉色碎花公主床。
这是她的宿舍。
难道昨晚是在做梦?
安釉连忙掀开被子,是昨晚的裙子,黑色高跟鞋整齐的放在床边,安釉松了口气,她踉跄着走进卫生间,用冷水泼脸刺激自己清醒一点。
她分不清是不是自己昨晚喝断片了,之后做梦把梦境和现实弄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