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来因为这事,两人压根没往这一方面想。
秦贞道“还没想好,不知道老太爷和先生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他接下来要考的是秋闱,也是这几场考试中,最变态、最残酷的一场。
竞争人数不知道要比院试多多少倍。
最主要的一点,他们县学怕是还真没有能教得了的先生,而靠自学,秦贞是没这个信心。
本来砚城的府学是最好的选择,然而,现在
韩老爷子道“我与你们曲先生的意思,你们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来咱们族学读书,曲先生课讲的如何,你们比老夫清楚。”
这话说得确实挺让人心动。
曲先生本身就是举人,儿子现在也在京为官,能碰到这样的先生简直要烧高香了。
秦贞道“学生回去再与家人商量商量。”
韩老爷子道“老夫等你们好消息。”
秦贞他们在韩家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便起启回家去了。
在路上晃了差不多两天,终于在晚饭之前进了家门。
最先现秦贞的是沈好文和沈喜文两个小毛头,一看秦贞背着包回来,两人立马扯着嗓子喊道“奶奶、阮奶奶,姑父回来了”
沈好文边喊边朝秦贞跑过来,跟个小皮猴似的,一抓住秦贞的手,就顺着他的力道一下子爬到了他的身上。
两个月不见,小毛头沉了不少。
沈喜文急道“还有我,还有我”
秦贞弯腰试图将他抱起来,很遗憾没能成功,对上孩子巴巴的眼神,秦贞只好把沈好文放了下来,伸手去抱沈喜文,这一抬头,恰好看到沈君月从屋里出来。
双方一对眼,秦贞孩子也不抱了,背着包快步上前,开心道“不负所望”
沈君月这边几天就得到消息了。
一家人开心得不得了,沈母和阮氏两人,与镇上那几家一起去还愿了。
阮氏是把秦贞给他的银子全给捐了香油钱。
沈母虽说没许什么香油钱,但是许了让全家人吃素,这不一家人已经吃五六天素了。
还许什么不让沈父今年杀猪了。
沈父差点跟她吵起来,可一想这愿望确实让秦贞中了个秀才回来,倒是把气给生生压了下来,于是,失了本职工作的沈父,这几天,天天往工地跑。
说什么跟着老赵学做瓦匠,到时候还能赚点钱养活自己。
沈君月望着眼前挺拔的少年,一时有点恍惚。
不到一年的时间,甩掉了几十斤肉。
她估摸着,一年前的秦贞与现在的站在一起,都不定有人能认得出来。
见沈君月盯着自己不说话,秦贞心头有点毛,猛然想起自己的猜测,小心翼翼道“那个,大大大哥”
沈君月“”
秦贞清了清嗓子道“那个,我先把东西放回去。”
再被她盯着,一会得改口叫大爷了。
秦贞把东西放到屋里,阮氏他们也从后院出来了。
阮氏头一个冲进房间,见秦贞比离开的时候又瘦了一些,眼泪啪啪地往下掉,“我就知道,出门在外不容易。”
出去一次,瘦几斤,出去一次瘦几斤。
这以后再考几次试,还得了
阮氏一边嘴里叨叨着,一边帮秦贞收拾东西,知道他这些日子赶路辛苦,忙道“我去帮你准备热水,你好好泡个澡,休息休息,有什么话咱们明日再说。”
秦贞笑道“我不累,前两天还在韩家住了一晚上,而且出门也挺好。”
住的地方有,吃的地方有,就连来回的路费都给省了。
还顺带着干了两票买卖,赚了点零花钱,简直完美
秦贞这一趟出门两个月。
又带回了这么一件大惊喜,洗漱好,趁着吃饭时间,被家里人轮番慰问。
沈母完了沈二夫妻,终于在沈二夫妻走后,双儿凑了过来。
一段时间不见,小姑娘又长高了不少,一双眼又大又亮,“公子,砚城好不好是不是比余城还要好”
秦贞笑道“是,比余城好人也多,地盘也大。”
砚城怎么着都是省府呀。
双儿双眼更亮,回头拉着沈君月道“娘子,咱们什么时候也去砚城走一趟。”
沈君月道“这几年内怕是去不了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