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云“”
唯有那种只用自己最亲近的人,那才是最可怕。
这事就得说到当今圣上,秦贞他爹那个盐案,终于在前几天结案了。
大概是因为小皇帝重情、心软,像秦家这样的老牌世家,又从中走关系,他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后除了原余城知府这个倒霉蛋没有后台之外,余下的基本上都免了死刑。
乱七八糟处理下来,倒是商户罚了不少人,弄了不少银子。
最后流放的也不多,流放时间也不太长,总之雷声大雨点小。
整个案子糊里糊涂的就这么结了。
至于那个奶娘,听说猫了三个月,如今又开始蹦哒了起来
吕先生说到这儿,对着李青云呵呵了两声。
心软、仁德是好事,可也得分事情吧,要是这事让汉武帝和张汤处理,一个也别跑,甚至还有可能把秦家那种世家大族给卷进去。
京里彻底洗牌
国库更是充盈不过了
但是有些的话吕先生也就点到为止。
下午是府城来的一位先生,与吕先生关系还不错。
知道今年的府试的头名是吕先生的学生,开心道“我就知道老吕到哪儿都能行。”
吕先生尴尬地直抠鞋底。
对方还约了吕先下晚上一起吃个饭,再顺便讨论讨论教学问题。
王福礼趴在秦贞耳边道“这可真是太好了,咱们晚上终于可以松快松快了”
他早就想去县城的杏院转转了。
秦贞头一次听说,“有卖什么好吃的不成”
他来县城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还头一次听说这个地方。
李青云将王福礼拍开,“别听他胡说,要去他自己去,咱们可都不去,以后少跟阿贞说这些”
秦贞瞬间懂了。
应该是本地的勾栏、青楼之类的。
王福礼见大家都不同意,抬头挺胸道“我自个儿去就自个儿去你们到时候可别羡慕我。”
杨喜耸耸肩,“要是让孙家知道了,你那婚事还成不成”
王福礼梗着脖子还想反驳。
不料吕先生已经与前同事说完话了,回头道“老夫与张先生说好了,咱们晚些时候一道讨论今日听课的内容,到时候宋先生和他那些学生都会过去,你们几个可得给老夫长点脸,尤其是你福礼,老夫瞧着你这一出来就一肚子的花花肠子。”
王福礼被说得面红耳赤。
怕他今日不认真听讲,吕先生特意点了他让他下午代大家问问题。
王福礼紧张得不得了。
虽然平时叽叽喳喳就数他话头最多,可面对几百人扯开嗓门提问,还要与张先生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一二,他就感觉腿软。
有好几次都求助似的看向秦贞。
不过被秦贞无情地给拒绝了。
秦贞感觉这公开课跟记者招待会似的。
大概是提前说好的规则,每个私塾都能提两个问题。
有的私塾人太少就没提,早上辛先生那里,秦贞提了两个,许中义和蓝师兄每人提了一个,辛师兄答得简单。
还带着提问的学生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了一会。
到了张先生这儿,好么这位跟田先生差不多,一个问题能讲一节课,只要不催他,他都能不休息一直说下去。
单一个租佃制问题,从上古讲到当今。
还说了这种制度的好与坏,举的例子也是一个接一个。
王福礼紧张了一下午,结果,张先生才回答了三个问题,还没到他们这边,课就结束了。
一天课下来,秦贞得的小本子上记了十来页。
关键点也划得清清楚楚。
吕先生在领着大家回去时,顺口问了一句,“你们觉得哪位先生讲得好些”
单从容易吸收,让人记忆深刻这一方面。
杨喜刚好在他的旁边,被吕先生一看,杨喜想了想道“两位先生各有所长,不过辛先生所讲的内容基本上都是点到为止,接下去的东西让你自己查资料或者整理。”
张先生就属于那种掰碎了喂给你的感觉。
像他这种不爱思考的,觉得张先生讲得更适合他吧。
王福礼表示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