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哥孤身前来纯粹是为了帮助儿臣得偿所愿。”
胤礽说着脸上带着平和笑意,显然他想起来了容白在他身边时候的畅想。
至于仇恨目光,他忍着不再关注胤禔,试图瞒过皇阿玛。
——虽然一想起来就有一些恶心,但兄弟情深这件事是唯一能够将今日局面大事化小的理由。
皇上听完不做点评轻嗯了一声,看一下一直在旁边默默隐忍的胤禔:“保清,你说。”
唤起了乳名,显然是已经接受了刚才太子的说法,连话语上都显得有温度了些。
胤禔叹了一口气,显得格外沉静有风度。
这两个字眼从来没有在胤禔身上出现过,配上刚才的场景,竟然显现出几分温和有礼来。
“皇阿玛,儿臣觉得太子二弟是天下最好的弟弟,不枉儿臣与他相交一回,同为兄弟。”
“儿臣首先要认错,一直在犹豫,竟然不敢告诉您,这才到了骑虎难下的地步,只能进行抢亲。”
“胤禔,你!”胤礽怒目横眉。
“看,皇阿玛,这个时候了,太子二弟还在想要为儿臣遮掩。”
皇上不置可否,一双慧眼穿云袭雾,面带考究,冷静地听他诉说。
若非胤褆哭的真情实感,他早就已经落定事实了。
胤禔显得格外平和,趁着更换衣服的时候,他在袖口上抹了点辣子水,无色无味,看不出来痕迹。
就是一靠近便会情难自已地流眼泪。
额娘说,这是扭转乾坤的妙计,他要是用上这招还会吃亏,就把他拆了。
所以胤禔忍着恶心,说出兄友弟恭的话,转念想着胤礽想必会比他更恶心,便心里止不住地雀跃,面上也十分高兴,竟然显得十分真诚。
“手足情深之情谊太重了,只是如今牵扯到儿臣此生挚爱,断断不能让太子二弟为儿臣继续遮掩。”
“皇阿玛。。。。。。儿臣心有顾虑,这才未曾请婚——又实在难以割舍,这才出此下策。”
“至于太子二弟,全然都是为了儿臣罢了。”
“儿臣有隐情,难以启齿,皇阿玛,你不要怪太子二弟,都是儿臣的错。”
皇上的目光之中充满着审视,胤禔无知无畏地迎上去,显得格外的坦诚,丝毫看不出是在说谎的样子。
皇上忽然想起了惠妃在胤禔还小的时候就提过,胤禔只有匹夫之勇,大智若愚。
仔细想,若是这一切都是真的,他们兄弟二人竟然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十分亲近,愿意为了彼此而守护秘密。
审视的目光如同鹰隼一般居高临下地看过去,殿内只有着太子浓厚的喘息声和西洋钟的声响,胤褆依旧无知无畏,说出来的话让人不自觉地相信。
对比起兄弟阋墙,这个结果属实对皇上更好一些。
龙涎香的浓郁馥香萦绕于鼻尖,皇上觉得胤褆的隐情究竟如何牵连到怎么追究这件事。
但现在来说最重要的便是:“保成,你是否认同保清的话?”
胤礽看着皇阿玛侧身看向自己,现在局面已经被逆转,他失去了先机,正如同沙场上的将领被兵临城下。
究竟是同归于尽还是拱手让了胜利,若按从前来说他会没有任何考虑的选择第一个。
可是想起今日隔着烟雨之中,那随手丢下国之重宝,伸手握住箭身的人,他犹豫了。
先机已经失去,如果继续争夺那么又会回到原点。
刺在马上的那一下,美人是浓墨重彩下最辉煌的一笔。
少年意气的张狂和傲气,在容白逐渐驯服他又却牵动他的时候已经多年未曾见过
他坚定这人是属于他的,为什么那一下他没有丝毫怀疑,就已经觉得那箭是朝着自己来的?
那么。。。。。。
“皇阿玛,儿子也就帮了大哥一次,却也是无奈之举,请皇阿玛见谅。”
狗东西到底是怎么哭出来的。
“至于小白,儿臣与她也算是青梅竹马,大哥心悦于她自然要帮忙,只是太过冲动,罔顾了皇权,儿臣之错。”
像是吃了一颗因为宫人疏忽而掺杂在里头的青色杏子,本以为是普通的甜,结果却是酸涩的汁液漫过了牙齿沁进了喉咙,直达心底。
皇上在胤礽开口之时将信将疑,听着这话倒是信了三分——太子哪里会这么冲动。
梁九功进来一阵耳语,皇上这才开口:“让索额图和明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