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娥点点头,赶紧应下。
看着孙悟空着急离开的背影,又想到了什么,但是怎么也回想不起来。
就是觉得。。。。。。陷空山这个名字好生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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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白坐在榻前脸色沉如水,眼眸之中极具冰冷,黑黝黝的眼睛一眨不眨,一言不发的看着昏迷的玄奘。
玄奘长的与金蝉子一模一样。
若是只论皮相的话,两人在睡着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区别。
如玉一般的人紧闭双眸,长长的睫羽轻垂,在眼帘处投下阴影。
高挺的鼻梁,漂亮的唇形。
钟灵毓秀,是被天地所偏爱的长相。
佛子当如是。
但容白知晓,即使一样的长相,玄奘这个金蝉子。的转世也是和金蝉子不同的。
金蝉子佛法精妙堪称最为灵透之人,食指指腹。至少有经年累月拨弄佛珠而摩挲出来的茧。
在触到她脸颊的时候,有独特的触感。
而玄奘身为人生至今出生不过短短数十年,便是心无旁骛,手上也只是淡淡的一层薄茧。
金蝉子的眼中有天地,有众生,有万物,世间万物皆属平等,在他眼中并无两样。
他尊崇的并非西天灵山高高在上的现世佛,而是他心中的佛。
而玄奘他的佛是佛经中的佛,是不知道为什么尊崇而尊崇的佛。
他害怕妖,害怕一切未知事物,害怕凶猛的野兽,害怕长相丑陋之人,以美丑来辨别。
胆小,怯弱。
相信这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
玄奘除了对佛十分忠诚之外,并无任何亮眼之处。
半晌,容白她才缓缓地闭上眼睛,纤细的手指如同往常获取安全感一样,拂了一下臂弯上的混天绫,掩盖住眼中的烦躁。
玄奘。。。还是金蝉子,她明明可以确认玄奘并没有金蝉子的记忆,对妖也是如一个噗通人一般闻风丧胆,下意识的便十分忌惮。
可为什么会做出替她擦泪的举措。
更何况那一句:小白,不哭。
只可能只能是金蝉子一人说的话。
分明现在她的法力已经不可同日而语,早就不害怕气候的转变,但一阵微风吹来,她只觉得自己好似要被冻僵。
四肢百骸的血液斗朝一个方向流动,心脏内的剧烈跳动便是怎么也平息不了。
就好像无数的虫蚁爬上她的身体,朝她的心脏啃咬着。
金蝉子的记忆觉醒,成为她这一盘计划之中没有料到的一个变动。
因为心慌的缘故,原本整齐的发丝也在不经意间散落了些许。
伴随着夜色逐渐吹进来的微风,缓缓吹起他的发丝,相较于刚才她面对着孙悟空,引诱孙悟空去西天找如来佛祖时候的疯狂,现在的她多了些许颓败与烦闷。
她讨厌所有不按照计划出现的事情。
这会让容白再一次回到从前她扎根在地里,有了灵识却无任何希望化形,只能堪堪等死的时候。
生死不由人,只能被动着等待着死亡。
甚至她的死亡不会有任何的变动,不会影响任何人任何事。
不行,她拼尽所有要的不是这个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