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目光所致的蛇妖。。。。。。那蛇妖将那污浊肮脏之物容纳,尽情喊叫,原来这是情之所至之后该要做的。
“你如何知晓?”
元始这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又重新问了一遍。
手掌碰触在她的腰腹之上,本源之力紧紧贴着,连他的掌纹都在发烫。
他只要稍稍用力,这个存在就会消失。
那他,要如何更眼前充满着信任的容白交代。
“师父。。。。。兔子也是需要血肉孕育出来的生灵啊,之前我问大师兄的时候,大师兄给的典籍里就是这么告诉我的。”
广成子。
元始心乱如麻,只从容白的言语之中捕捉到广成子这个信息。
是广成子教给她的。
是,他离开这些年,广成子来过玉虚宫两次,虽然他在窥探的时候没有任何错漏,但广成子确实给容白送了典籍。
也让容白明白了这个道理。
他将那些覆盖的,已经不能见光的东西,从新从地底挣扎了出来。
这个孩子,是通天的。
通天学的,都是一些什么东西!
来玷污容白。
“师父,莫要生气了,典籍里都说了,以前都是幕天席地,兴致而归的。”
元始看见了她浓密卷翘的睫羽,一下一下搔着他的痒出,掌纹开始滚烫,抑制着他要做的事。
他从来都是想做就做了。
唯一的,仅有的,三次权衡之下却未曾出手,桩桩件件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并不知道他的忧愁,软软的交付所有信任的容白。
“好。”
嗓音干涩,他及其困难的答应。
如同肉体凡胎被火煋灼了一般,他仓促的佯装着自己无事,拉着她的手说道:“就当无事发生,咱们走吧。”
“嗯嗯。”
容白乖顺应下,随着元始的脚步而行,遇到了小石头还会蹦过去,全然没有看出元始的怪异之处,自己也未曾有丝毫的疑惑。
只是金乌灼灼,在元始失神想些旁事的容白嘴角的弧度却缓缓僵硬了下来。
——师父不知道。
——崽崽不是师父的。
草蛇灰线,从前元始知晓她有孕之后所有的不自然全部在脑海之中一一涌现。
最根本的原因,只是因为崽崽不是师父的。
可既然能够融合三清的本源之力,除了师父还能是谁的?
只能是那一位。。。。。那一位在梦中才能给她指点的师父。
至于“师父”,她口中的师父,真的不是她的“师父”。
可我最亲爱的师父,我失去了记忆,失去了法力,只能够仰仗着你的垂爱生存。
可这样是无法杀死一个生灵的。
谎言注定是谎言的。
她的灵魂,都在呐喊。
春日里和煦的阳光照在了两个人身上,容白样貌白的发光,身形带着孱弱的纤细被拢在怀中。
元始即便失神,也未曾忘记紧紧束缚住她。
她的身形在圣人面前依旧不落下风,宛如一道细长的竹,在暴雨之中被冲刷摧残,摇摇欲坠,却依然维持着自己的□□。
身后,他们刚才驻足之地,巫族旧地一处草木胜似周围所有的旺盛。
潋滟着的丹红裙摆拂过,仿若此地依稀铺上的猩红血液。
。。。。。
昆仑山依旧。
元始却再无回忆往昔,想着若是一开始就收下容白为弟子的感叹之语。
他说不出来。
所以容白说想要去看一看昆仑山的雪,元始难得没有跟随,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宫殿。
莫说是圣人,就是修为高一些的道人都已经不再需要睡眠,更不会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