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片刻,苏诚还是选择了听话。
就这样,俩人顺着天上的半轮月光,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回村里。
夜里隐隐能看到苏家的篱笆院,还有狗在夜里狂吠,越往回走,徐长乐越紧张。
八十年代,女人出轨不会被浸猪笼,但如果村里人知道她跟人私奔,怕是依旧能一人唾一口口水淹死她!
所以,原主今日所为,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现。
念此,徐长乐扭头看了眼苏诚。
有什么办法让他保密今晚的事呢?
十一二岁的孩子,已经不是那么好忽悠了,怕很有难度啊!
一边思考着,两人已经到土坯房的家。
看着简单用泥巴砌成的三间破房子,只简单用树杈子与草堆凑合围城的寒颤院子,徐长乐叹了口气,把人带进原主的屋子。
拉开煤油灯,昏暗的灯光亮起。
屋角一张挂着纱布床帐,以及用砖头等腿,只有一块木板组成的床,还有红色写着喜字老式的洗脸架靠在门口,白色的洗脸帕搭在上面,白花瓷脸盆里还装着半盆水。
旧时代的气息扑面,徐长乐猝不及防就来到这里。
八四年啊……
正感慨,她猝不及防对上苏诚直勾勾看着她,带着恨意的眸。
徐长乐一愣。
回忆原主嫁给苏湛的当天晚上,苏湛都没洞房就去跑商,没多久他遇险的事传回来。
嫁过来没几天就当了寡妇,让原主恨老天不公到极点,平日里对丈夫留下的两小是缺衣少食,对丈夫苏母朱红梅更是动则辱骂。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苏诚两小瘦得跟皮包骨一样。
朱红梅也被原主磋磨的像老了十岁!
一想原主做的事,徐长乐头就疼。
“小诚……”
说着,她蹲下同苏诚平齐,尽量让自己的神情显得真诚,“嫂子知道错了,你原谅嫂子好不好?”
苏诚咬着牙别过头。
这女人卷款私奔他才不要原谅,明天就告诉村长爷爷他们!
猜出这小家伙要做什么,徐长乐顿了顿,酝酿了下情绪挤出两滴眼泪,“你们大哥不在了,我有责任养你们,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