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知道了,老公……”叶子在我脸上轻轻捏了一把,“人家也不一定好意思给我打电话呀,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傻到给自己找麻烦的,我自有分寸。”
“她最好别打电话……”
那些日子我天天往工地跑,楼盘那边一大堆事要处理,每天累得跟王八蛋似的,恨不得一天掰成两天使。
一个晚上,叶子躺在我身边问我:“老公,小玉给我打电话了,我想再见剧组的时候带着小玉行不行?”
“你疯了?带她去干吗?”
“她卖盗版光盘也不是个事儿,怪可怜的,我要是能带着小玉拍个广告什么的也好啊,她好好收拾收拾形象也不错,也算帮她嘛。”
“你当别人是傻子啊?她一天表演都没学过,再说,她刚从里头出来,这要是以后传出去什么的,谁还敢找你拍戏?你没事儿瞎操什么心?”
“唉,拍个广告什么的嘛,要什么表演功底?连我都是个小卒子,怎么会有人关心她?你当这儿是香港啊,娱乐圈里屁大点事儿都让人嚼舌头根子?我只是想让她混口饭吃嘛。”
“混饭吃?小心她咬死你。”
叶子就“咯咯”地笑,顺便在我肩膀上留了两排小牙印。
据说小玉后来还真接了一个品牌洗涤用品的广告,而这只是个开始,由于小玉做事圆滑,八面玲珑,又肯在某些方面豁得出去,很快地,她就摸到了一些娱乐圈的门道,紧接着以最快的度交了一个男朋友,听说是个编剧。
小玉隐去了“钻石人间”的小姐生涯和两年半的牢狱生涯,只说自己是吉林某个艺校毕业的,来北京就是为实现自己从小以来的明星梦。
她倒真没跟叶子这儿再出什么幺蛾子,有时候想想,人嘛总不能同日而语,或许人家真是改邪归正了也说不定。
而此时的叶子,通过自己的天生美貌和坚持不懈地努力,渐渐在演艺事业上也略见起色,有点儿崭露头角的迹象。
有时叶子去外地拍戏,每天都会打电话来亲亲热热地跟我说些思念的话,每每这时,工作上的疲惫就一扫而光,我的心里柔情泛滥,一不可收拾。
我在夜里常常想:什么时候找个机会跟叶子谈谈,我不是反对她开始新的生活,也不是反对她拍戏出名,我只是有那么一点点担忧,毕竟这个圈子太复杂和多变,万一伤害到我的宝贝可怎么办?
6o
2oo2年元旦,我和叶子收到了青青的结婚请柬。
近两年来,叶子虽然保持着跟青青的联系,但各有各的生活,也就有点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意思了。
说来青青也算是新潮了一把,她前年到上海找自己的朋友kk,越过这种跟有妇之夫在一起的日子就越乏味,于是就去报了个学习班,学网上制图啊装修设计啊什么的,也好歹算个一技之长,能为将来的独立生活作个准备。
青青在接触电脑的过程中,一来二去就迷上了网络,新郎就是她上网聊天时认识的,对方是某个电视台的节目采编。
在网上两人一问一答,又是照片又是e-mai1,彼此都有点相见恨晚的意思,最后还谈论起了婚嫁。到后来青青孤注一掷回到北京,只为自己梦里的爱情。
碰巧老天爷奇缘设定,二人一见倾心,再见钟情,三个月内订了婚期,两口子商量着利用青青学习的知识和技术在婚后开一个装饰装修公司。
说实话,如果不是青青的美满婚姻,打死我都不会相信,这天底下用键盘还能敲打出来爱情。
结婚这天,漂亮的新娘在给我和叶子敬酒之后,就挤了眼问我们:“怎么着啊,你们俩也该办了吧?”
然后她趴在我耳边轻轻说:“这么好的女人哪里去找?小心夜长梦多啊!”
我一边笑着回答:“今年十一,今年十一。”一边伸手拽住了从我身边走过的小云,目的只有一个,希望她劝叶子提防着点儿齐玉琼。
小云惊异地看着我,说:“天啊,那只臭猪出来了吗?”
也恰恰在这个时候,忆婷失踪了。
忆婷回到新加坡之后,一般都是十天半个月地给叶子打个电话,而最近却快两个月没来电话了,叶子一遍遍打她手机,却怎么都打不通。打到她租住的公寓,却换了别的女孩子,说不知道前头租房的人去哪儿了。
忆婷之前花重金买的那本西非护照,因长期频繁使用引起了马来西亚海关的注意,海关的理由很简单,从模样上来讲你肯定不是非洲人,那就是利用投资或者嫁人才拿到的这个国家的护照,要是这样,你总得会说两句西非的话吧。
还西非话呢,我敢肯定给忆婷一张非洲地图,她老人家看到天亮也指不出那个小国家的地理位置。
忆婷被马来西亚海关扣了八个小时,直到被新加坡的一个朋友担保出来。
看来她只有另想法子了,方法有两个:一个方法是办留学,但近年来新加坡的学校也吃了教训,已经规定如果学生缺了多少多少课时就会被开除,忆婷本来就不是为了上学,这样一来难保不被开回家。
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假结婚,找个想赚轻松钱的男人,给对方一笔钱买个结婚手续,一般是一年之后可以拿到身份,然后再离就是了。但这个办法也有一定风险,一是新加坡是个高收入的国家,有正当收入的男人不会为了点小钱去做这种违反法律的事情;二是就算找到这样的男人,也不免会被趁机勒索啊什么的,从而生出事端。
谁曾想就在忆婷左右为难的时候,那个担保过她的男人自投罗网,声称自从第一次见忆婷就被迷住了,甘愿不索取一分钱跟忆婷结婚,只要隔三差五地能看到忆婷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