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肖琳,有时候爱情就像战争,总会有人牺牲。
之后肖琳再也没问过那天的事,有时候我想她真是个难得的好女人,心里的愧疚一多,对待肖琳就呵护备至了。
肖琳被我养得珠圆玉润,公司所有人都知道了我们快要结婚的消息,提前的言语祝贺就收到了一大堆。
什么才子佳人啊,郎才女貌啊,古老而朗朗上口的成语说得肖琳心花怒放,酒窝时刻准备醉死一片人。
我们开始忙着为即将来临的婚姻布置新家、置办家具家电及琐碎的日用品,并去拍了一组昂贵的婚纱照。
一切都很顺利,除了梦里那张美若天仙的脸。
51
8月下旬,肖琳请了事假回石家庄开结婚证明。在她走的第三天中午,我接到了忆婷的电话。
忆婷说:“李海涛你给我出来,我有事找你!”
我问:“你在北京吗?”
“废话!我不在北京给你打什么电话?”忆婷尖细的嗓音戳着我的耳膜,“下午3点半,我们三里屯77号见!”
“晚一点吧,我下午约了人谈事!”
“靠,我不是人吗?总之下午3点半,你不来就不是爷们儿!”
嘿,这个小姑奶奶,总是这么夸张,不过看在她曾给我留了六个言的份儿上,我答应她不见不散。
难不成又是为了……我摇摇头,企图把那个名字从脑子里甩出去,她说得好,两条平行线,怎会有交点?
那就是临走前说的那事儿?让我给她找个杀手把“老白脸儿”高蝉给宰了?
真要是这样我可就得闪了,我的美丽人生不能毁在她手里吧?纵使她曾经给我留过六个留言。
忆婷还是老样子,说来也怪了,做了这么多年的小姐,人家愣是保养得跟多少年前一模一样,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儿有脸蛋儿。
忆婷穿了件领子开口低得不能再低的艳黄色小上衣,大半个胸脯就露在外面,**可以夹住一支钢笔。
我一直有一种冲动,那就是把桌子上的布扯下一块来遮在她胸前。
忆婷看见我之后就先白了我一眼,我心想这小娘真有意思,还没招她呢,怎么就先仇视上我了?
我冲她一笑,问:“怎么着?姑奶奶找我有事儿?”
“先让我消消气,看见你就一肚子气,我要是个男人,就一刀劈了你!那谁,服务员,给我来瓶冰可乐!”
我跟她不过曾在一个屋檐下住过一段时间而已,又快一年没见面了,怎么就隔了那么老远招惹到她了呢?
于是就窃笑不已,心想高蝉的罪过可也真大,愣是把忆婷的脑子整坏了。
忆婷说:“你笑个屁!疯了x了,一会看你还笑得出来笑不出来!”
“到底什么事儿啊?你直说吧。”看她严肃的模样,我也不好意思再笑了。
忆婷喝了一口可乐,然后又喝了一口。她喝完第三口,把杯子往桌子上一墩,开始讲了起来。不听则已,一听之下,我瞠目结舌,整个世界被疯狂颠覆……
叶子嫁的那个新加坡男人eric是个身家了得的船王,早年间祖先从福建去南洋闯荡,置下一片家业,到了eric这代,更是繁华红火,有人说eric的钱能堆成山,话虽夸张了点儿,但空口无凭,实力为证。
eric年届6o,保养得体,一张脸就时时泛了红光,对公司的决策雷厉风行,但对叶子,当真是捧了宝贝一样,放在哪儿都怕化了。
他的婚变遭到了亲朋好友的集体反对,但eric不愿让别人在他人生最后的有限岁月里干涉他的幸福,他为了叶子宁愿被妻分掉一半财产,包括董事会的部分股权,同时,也失去了在一对儿女面前做父亲的全部威严。
已各成家室的一对儿女的理由再简单不过,抛开亲情不说,单单是叶子的年龄就难以让人接受。
eri一意孤行,直接说:“如果你们执意反对的话,我们只能断绝父子、父女关系了!”
两个孩子就低了头不说话,心想:这怎么可以?跟你断绝了关系,等你一死,那么多家业不都便宜了那只狐狸?
与此同时,叶子的手续办得出奇顺利。
于是,一切搞定,万事ok。
娶了叶子之后,老erinetg啊,娶了你是我这一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事情啊!”
eric最开心的就是陪叶子逛街,人来人往的乌节路,美丽的叶子身姿婀娜,成为一道最迷人的风景,所经之处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曾经不止一次有外国游客不由自主地举起相机朝她拍照。
然后,人们的目光就会在eric的身上停留那么一小会儿,有时候会停留在eric稀疏的头上,有时候会停在eric腆起的肚子上。
eric就贴了叶子的耳朵说:“你看看你看看,除了在董事会上,还没有人这么注意过我呢,dar1ing,我太爱你了!”
叶子就牵了嘴角笑,尖尖的鞋跟儿有节奏地踏在新加坡干净得不能再干净的人行路上。
但凡叶子对哪件饰或腕表多看一眼,eric的金卡就拍在售货小姐的面前,连价钱都不瞟一眼。
eric心愿,反正嫁给他也不是为了这个,最好他连手指头都不碰她。
叶子结婚之后,忆婷回国续了签证,再返回新加坡之后就去了那里最出名最高档的夜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