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来自一个单亲家庭,母亲很早过世,父亲是天津一位受人敬重的博士生导师。
按理说,小云在父亲的影响下高中毕业怎么也应该上大学。但是从小失去母爱的小云似乎对前程失去了信心,她天天躺在家里看电视和睡觉,还养了一只狗一只猫一只鹦鹉,她常常对这几只可爱的小动物说:来,妈妈疼你们。
小云在一次跟父亲争吵之后坐火车来到了北京,准备去姑妈家住两天。那是去年的事儿,她刚好过了19岁的生日。
她在出租车上问司机:“哎,北京哪儿好玩啊?”
“北京啊,两个地儿是必去的,一个是万里长城,一个是‘钻石人间’。”出租车司机随口答道。
“长城我知道,那个是什么?”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出租车司机从倒后镜里看了一眼小云,“一家夜总会,那儿的女孩子,火了去了,都是大学生,听说一天能挣好几万块呢。”
“在哪儿呢?”小云的好奇心大增。
…………
小云在这之后总能想起出租车司机夸张的语气:好几万块呢!呵呵,这事儿好像听说也有,但不是每个人都能碰上。在这个纸醉金迷的世界里,可能每天都会有奇迹生,也可能每天都千篇一律。
但“钻石人间”的名声可见一斑。
如此,小云没去亲戚家,她找了个旅馆住下,在当天晚上就到了大名鼎鼎的“钻石人间”。
她在第一天晚上碰到了一个香港男人。
我们看香港人总觉得他们横竖都很有钱,动辄就是大老板大富商什么的,但实际上只是香港的生活水平普遍高一些罢了。
那香港人3o余岁,是一家公司的高级职员,经济状况倒也不错,比国内同等人才高薪得多。
因为那天是小云第一次到这种地方,多少就有点“进城看戏”的感觉,又加上穿着不够开放(她的衬衣扣子扣到最上面一个,让人看了有点憋得慌),明眼人一看就知是新人,怎么看都跟这个灯红酒绿的环境不太般配。
那香港人却对她有了一见倾心的感觉。他走过去邀请站在舞池边上正手足无措的小云,并体贴地为她叫了一杯橙汁。
小云当时就想到了“感谢”这个词,觉得他有点儿救驾的意思。
那天晚上当她有生以来第一次从一个不相干的男人手里接过5oo块钱的时候,心有点疼——是揪着的那种感觉。
大概所有经历过这种第一次的小姐都有这么一次心疼吧。
第二天香港男人又来了,送给她一个手机,手机号码写在一张纸上。
他说:“我明天回去了,我会给你电话。答应我不要换号好吗?”然后他在纸上写了两个字:陈杨。
“我的名字。”他对小云说。
那男人一直没给她打电话,直到半年以后。
这半年里,小云已经学会如何去应对男人了,她习惯了这种迷幻的生活,她有了自己的朋友,比如叶子。
小云在第一次看见叶子的时候就愣了一下,有点惊为天人的意思。她觉得这女人太漂亮也太性感了。
能让一个同性觉得性感的女人,她的性感是从骨子里散出来的。
有人把“性感”粗浅地理解为“骚”,那是错的,性感真的是骨子里与生俱来的一种气质,你可能以前不知道自己有这种气质,但它终有一天会展现出来,这跟刻意的“骚”有着本质的区别。
那时候叶子也才来了没多长时间,后来叶子给她介绍过台,一来二去的,两个人就熟了。
只是小云始终认为,叶子做这行亏了点儿。至于她应该做什么,小云也说不好,反正这样天生的尤物,是不该为了生活和金钱去笑的。
陈杨在半年之后来了北京,他的脸上多了一道伤疤。那道疤在他戴着金丝边儿眼镜的脸上有点不伦不类,滑稽可笑。
所以小云就没心没肺地笑了出来。
还好,她没忘了捂嘴。
原来陈杨在上次回到香港之后就出了车祸,在医院里躺了四个多月。而值得庆幸的是,在香港那个竞争激烈的环境下,他居然没有失去工作。
小云在那天晚上跟陈杨回了酒店。
他们在一起待了三天,陈杨居然一个手指头也没碰过她。小云就怀疑起自己的女性魅力来了。
她在第四天晚上决定主动出击,于是从浴室洗完澡出来以后小云就故意让浴巾掉到了地上,然后她还夸张地“啊”了一声,陈杨的目光就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小云光滑的胴体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