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她穿了件火红的低胸连衣裙,从楼上正好可以看到她裸露的雪白胸脯,绝对是让人喷血的风景。
12
我晕晕乎乎开车回家,说实话,我现在想起来真有点后怕,这要是让警察逮着,一闻满嘴酒气,驾照肯定当时就得扣了。
还得说我运气好啊,这一路上愣没碰着警察,还一路绿灯。
停车的时候,因为有点晕,所以没看见后面的铁皮垃圾箱,我听见“梆,哗啦”,就知道坏了。
下车一看,后尾灯正好磕在铁皮垃圾箱的棱上,碎了。
我靠!我那一刻简直可以用“气急败坏”四个字来形容!于是我冲垃圾箱狠狠踹了一脚。
居然很疼!
睡不着,要是在这么糟糕的心情下也能睡着觉,那我不成了倒头驴了?于是我吃了一片感冒药,快半小时了也没动静,于是我又吃了一片。
我没有忘记把闹钟拨到7点5o分,比平常早了1o分钟,无论如何,明天是不能迟到的。
我是被摔醒的,因为我梦见小玉拿了一把菜刀在后面像疯子一样地追我,追得我无路可逃,最后我从悬崖上跳了下去。
这就是我从床上摔下来的原因。
好困,浑身没劲,也不知道那破药到底是什么做的。头也疼,我是不是快死了?
昏昏沉沉地看了眼闹钟,这一看不要紧,我的老天爷啊,1o点25分!再仔细看看,没错,是1o点25分!
不会啊,怎么闹钟没响?我抓起闹钟摇了摇,然后我明白了,昨天夜里我只是把闹钟拨快了1o分钟,却忘了按闹钮。
我的手机呢?就算我晚了公司也应该有人打个电话来啊!
靠!昨天夜里光顾了看车尾灯了,电话落在车座位上了!
我在梦里没被小玉砍死,却一定会在公司被老总骂死!
飞快地穿上衣服,洗了把脸,我拿了块口香糖往嘴里一扔就冲出了家门。
手机的确在车座上,上面有35个未接电话,几乎全是我的顶头上司刘总打来的。
提到刘总,我还真得说点什么。
我从军校毕业之后,被分到外省一个航空基地,不过我只在那儿待了两个月就转业回北京了。
刘总是我姐夫的大学同学(我亲姐大我九岁,一直都很疼我。从小到大,我几乎没做过任何家务事)。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是走了点关系才进了这家大公司的,刘总确实在工作中给了我很多的照顾,如果没有他,我也不会这么快就坐到华东区销售总经理的位子上。算起来,我也在这家公司干了两年多了,还不错,有不少油水可以捞。
只是我这个人大手大脚惯了,大部分的钱都用在了跟我那帮傻哥们吃喝赌上。我以前说过了我不嫖,现在说这话就有点心虚。
其实,刘总对我不错,当然,是在他小舅子大学毕业被招聘到我们公司之前。
那是八个多月以前的事儿,他小舅子来了以后就分到了我的部门归我管,既然是刘总的亲戚,我又是刘总一手提拔的,当然我就得对他小舅子关照有加。在公司里,我分管整个华东区的销售情况,时不时要去上海啊、江浙啊出差,而每次我都带着他小舅子一起去,也赶上这小子聪明,短短的时间里,他几乎学会了所有的东西,还把我以前建立的客户网关系搞得烂熟。
很快,他被提升为我部门的副经理,长驻上海。
有一件事儿我是明白的,那就是刘总把我架空了。
这也不能怪他,我想一开始刘总肯定也没这么想,他只是让我带带他小舅子,怪只怪我这人不够世故,对人没有防范之心才搞成这样。
我这个大学同学的小舅子毕竟没有正宗小舅子亲啊!
1o点49分,我站在公司大会议厅门口舒了口气。
推门进去,会议厅所有的人都看着我,德国老大停止了说话,皱着眉头。刘总对我咬了咬牙,示意我在后面的位子坐下。
德国老大接着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旁边的翻译一边点头一边还用个小本子稍作提示。
我满怀歉意地坐下时捏了捏太阳穴,我头疼,而且还犯迷糊,我得回家看看那感冒药到底是什么牌子的,也忒大副作用了吧?
“销售部门刚才已经针对全国的销售情况了言,漏了一个华东区,现在让华东区代表李海涛把这几个月的销售情况来一个汇总汇报。海涛!”刘总叫我。
坏了!报告没有带!我这头一晕人一急,把这么重要的东西落在家里了!
我靠!!!
“李海涛!”刘总还在叫。
我都已经懵了。
“我……我……我那什么……”我也不能瞎说啊,那上头有好些数据,光报告就做了好几天,就是头不晕不疼,我也记不住啊!“对不起,各位,对不起,我家里有点事儿,我的报告……忘带了!实在是对不起!”
翻译对德国老大耳语了一番,老大拂袖而去。
刘总用食指点了点我,咬着后槽牙说了句:“散会!”
我回到自己的办公位置上,用手捧着头,我得理理思绪,今天的事儿像做梦一样,要真是做梦就好了。
我去了刘总办公室跟他解释,希望还能有补救的办法,然后趁大家吃午饭的时间,回家拿了报告交给刘总。
刘总始终没给我笑脸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