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阳城最大的酒楼,也不算是花楼,只不过有需要就能有特殊服务。
无数的金粉从天而降,有形态曼妙的舞女踏着朵朵旋转的金莲在酒楼下方的舞台上舞动,红纱曼舞,环佩叮当。
靡靡之音,不绝于耳。
宫拂羽这人就是典型的又馋肚量又小,很快就被一群美男给灌了个烂醉。
沈清棠怕宫拂羽喝多了酒疯没人管他,这时就对那几个美男使了个眼色,掏出一包灵石掷了出去。
几个美男心下清楚,拿了灵石便都纷纷散了。
沈清棠顺势接住了醉的嘟嘟囔囔的宫拂羽,将人带到一旁的包房里去了。
阳城这种酒楼的安全设施都十分到尾,有很多元婴级别的大能看守,为的就是保障住客的安全。
所以沈清棠倒是很放心。
这会他帮宫拂羽解了外裳,又细细擦了脸,将人放到床上去躺好,才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准备去外间跟秦颐传讯报个平安。
当然最重要的是,沈清棠想知道秦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来阳城啊。
可沈清棠并没料到,他这边刚刚将宫拂羽伺候着睡下,外面隐约就传来一阵低低的敲门声。
沈清棠怔了一瞬,下意识问了一声“谁”
无人回答。
沈清棠眉头皱了皱,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对,但想着这酒楼有那么多元婴看守,寻常人应该也不敢在这里乱来,也没放在心上。
而那敲门声也只持续了两三下,之后便没有了。
沈清棠想了想,觉得或许是有人走错了,便放心地走到外间,掏出传讯玉牌,准备给秦颐传讯。
他这边,一条传讯刚刚出去,就总觉得背后似乎隐约有风吹来。
微微带着一丝凉意。
这凉意很是清爽,可总让人觉得哪里不够自然。
沈清棠不自觉地抿了唇,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了。
可他还是没有回头,只是不动声色地从脚下慢慢探出了藤蔓,朝着身后那被风吹得起起伏伏的纱幔那边延伸了出去。
屋内一片寂静。
借着藤蔓的眼睛,沈清棠四处张望,可偏偏屋内十分干净空旷,也看不到其他人的身影。
沈清棠眉头微皱,心想难道是自己感觉错了
可就在他这个念头刚刚落下的时候,沈清棠忽然看到了一袭修长清冷的白衣。
方才一直都没出现,就在这一瞬间,那袭白衣就这么出现了。
还立在了宫拂羽的床前。
可偏偏,沈清棠还看不出他的境界。
沈清棠背心不自觉地渗出一点冷意。
而那袭白衣却已经在这时,伸手撩起了宫拂羽床上的帐子。
沈清棠再没有办法了,他此刻猛地伸出藤蔓就从后方卷住了那人的腰,趁其不备,一把先将人从宫拂羽床边拉开。
同时,沈清棠又已经开口想要提醒宫拂羽。
可偏偏那白衣人居然在沈清棠出手的时候,没有任何挣扎。
沈清棠正觉得有些奇怪,却忽然又不经意地通过藤蔓看清了那白衣人戴着的面具。
沈清棠
“兰庭”沈清棠怔住了。
先是愣怔,而后便是惊喜。
沈清棠下意识便用藤蔓将白衣人轻轻带到了自己面前,然后他便伸手握住了白衣人的手,轻声带着一点雀跃地道“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白衣人面具后藏着的那一双漆黑清冷的眸子静静看着沈清棠。
沈清棠在握住白衣人手掌的那一瞬间也觉察到了一丝不对劲这皮肤如此细腻,又泛着微微的凉意,绝对不是秦颐的手。
沈清棠心头一震,猛地便松开了握住白衣人的手,退后了两步“你是谁”
白衣人淡淡看了沈清棠一眼,伸手,缓缓摘下了的脸上的面具,露出了一张跟宫拂羽有五分相似,但气质却截然不同的清冷面容。
电光石火的一瞬间,沈清棠明白了眼前人的身份。
当今太子,宫明泽。
但他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这世上,怎么会有两个人戴这种丑得连花纹都一模一样的面具
沈清棠还未回过神来,宫明泽清冷的嗓音淡淡响起。
“天品木灵根,你就是拂羽新收的那个徒弟”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