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秀月有些犹豫“常姐,就咱俩人,还是不去这种地方了吧。”
再说,这种地方的消费实在是贵,完全没有必要。
常英噗嗤一声笑了“这是全城最好玩的地方了,我男人开的,出来玩儿不再自己家地盘玩,还能去哪儿玩”
原来常英是老板娘,苏秀月没再异议,随着常英走了进去,会所内装饰豪华,处处透着金钱的味道,每走两步都能看到俊男靓女,这里的女人大多时尚而精致,跟外头那些素面朝天的女孩子简直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越是往里走,音乐的节奏越是清晰,处处都是动感的曲子,舞台上灯光四射,一群男女在奔放地跳着舞,常英趴到苏秀月耳边说“这边是酒吧,敞开式的,太吵了,什么人都有。往里走就是包间,咱们俩挑个包间,这里还有ktv的,去唱个歌儿放松一下。”
她怕苏秀月没来过这种地方不适应,还特意牵住苏秀月的手。
苏秀月微微一笑,上辈子其实她也偶尔会去酒吧放松放松,没想到这个年代其实也有这种方式了。
为了安静一点,常英选择了最里面的那个中包间,让服务生送了些饮料水果小吃进来,常英就开唱了。
苏秀月算是明白了,常英完全是个麦霸一接一,都不带喘气的
看着桌子上的橘子汁儿,苏秀月拿过来一瓶慢慢地品着,这橘子汁跟她以前喝的橘子汁都不太一样,喝起来还怪好喝的,苏秀月一边瞧着常英在那又蹦又唱,一边喝橘子汁,不知不觉肚子都喝饱了。
“秀月,你也来啊不能只我一个人唱”
苏秀月五音不全,自然不肯出丑,便一个劲儿夸常英唱得好听,常英一起劲又点了几继续唱,苏秀月觉得好渴,又喝了两瓶橘子汁,觉得肚子好涨,打算出去转转上个厕所。
不知道是音乐声音太大吵到了,还是怎么回事,苏秀月觉得脚步虚浮,勉强找到了洗手间打算进去,却现洗手池旁边站了一对男女,灯光晦暗,她看不清晰,怕人家是在接吻,也不好意思过去,只得站在外面等着,期待这对男女赶紧离开。
谁知道,那女人竟然哭了起来“他们都灌我酒,我来省城上班也才几天,我爸不在省城,这儿也没我认识的人,我该怎么办啊”
面前的女人哭得眼睛红,害怕得瑟瑟抖,喝酒太多腔调都变了。
男人叹息一声,皱着眉头没说话。
忽然,女人扑向他怀里“我好害怕,他们会不会把我怎么样早知道我就不来这里上班了”
男人立即挣扎着要把她扶起来,但她似乎喝得很多,软成了一团,怎么扶都扶不起来。
苏秀月听着这声音,越来越觉得熟悉,忍不住往里一瞅。
我靠
这不是她男人吗,怀里正抱着个女人不是刘楚夕吗
苏秀月气不打一处来,没有管周明宽是不是在努力把刘楚夕扶起来,完全没有想抱住刘楚夕的意思,她拿起旁边的拖把,没命地往周明宽和刘楚夕的身上打了起来
湿哒哒的拖把打到周明宽和刘楚夕的身上,刘楚夕尖叫起来“啊啊你干什么”
周明宽见到是苏秀月,赶紧上来要拉苏秀月,苏秀月却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摇摇晃晃地说“你给我站住”
她心里很疑惑,自己没有喝酒,为什么有种醉了的感觉
而这种醉意让她忍不住生气,想脾气
周明宽看出她不对劲,不顾一切地上来要解释“秀月,我也是今天在饭局上遇到她的,我不知道她要来上班,我出来上洗手间,她就跟了出来,说自己被灌酒了,我”
苏秀月一拖把抡了上去,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周明宽的肩膀上,他站得笔直,眼睛里是失落是急切是担忧。
刘楚夕赶紧上来挡在周明宽的面前“你凭什么打他要打就打我”
这话把苏秀月激得更加生气,她把拖把一丢,冷笑一声“我懒得打你们,别脏了我的手”
常英听到外头的尖叫声,立即就出来了,正好看到苏秀月在跟人争执,看这架势似乎是在抓小三
刘楚夕慌张地掏出来纸巾给周明宽擦拭身上的污水,忽然,周明宽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眼睛里都是厌恶“刘楚夕,我警告你,离我远点。我给你爸爸之间的交情还轮不到你来玷污,要是再有下一次,我周明宽跟你刘家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他说着用力一甩,刘楚夕踉跄着趴到洗手池上,浑身抖成了筛子。
她有什么错这几个月来,她从来没有打扰过他半分,今天是她在省城第一次鼓起勇气来跟他偶遇,为了见到他不知道被那些臭男人灌了多少酒,就算只是普通朋友他也不应该这么见死不救吧
可是一遇到苏秀月,他就真的对自己见死不救了。
刘楚夕眼泪滚落下来,砸在洁白的洗手池上,她擦擦眼泪,狠狠心回了刚刚的包间。
很快就有男人围上来“刘小姐怎么出去了那么久我们都等你喝一杯呢”
刘楚夕接过酒杯,嘴角苦涩地笑了一下,一饮而尽
苏秀月踉跄着出了会所大门,外头已经黑透了,夜风有些凉,她忽然觉得脸上一片湿冷,用手擦了擦才现是眼泪。
周明宽这个王八蛋王八蛋她在心里恶狠狠地骂道。
常英追了出去“秀月你怎么喝了三瓶酒啊吓死我了你怎么样还好吗”
见到常英,苏秀月柔弱一笑,忽然又变成了悲伤的样子。
“我想起来工作,就觉得难受,不想在里头待了,我们走吧。”
常英没有戳穿她,反倒是邀请她去自己家。
“我男人出差了,这几天都不回来,你去我家陪我好不好”
苏秀月点点头,常英拉着她正准备走,身后一道沉重艰涩的声音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