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母和刘父见女婿和他弟媳来了,赶紧热情地往屋里让,还慌慌的叫刘大翠出来招呼弟媳。
刘大翠昨晚上和嫂子,侄子侄女挤一屋睡,床又硬,被子又薄又窄,屋里还臭烘烘的,且房子窗户和门都漏风,可把她给委屈死了。
所以听见丈夫来接自己了心里很是高兴,但看见随行来的周福兰又怒火中烧:都是她害自己儿子挨打,害自己挨打。
她就赌气不出嫂子屋门。
周福兰进了老人屋里,现屋里连个像样的衣柜都没有,老两口子的鞋了袜子了堆在一个木箱子里,衣服挂在一根竹竿上。
屋里还堆放着家里的杂七杂八,都没下脚的地方,就一只小凳子,周福兰坐凳子上,陈胜红坐床上。
周福兰看二老都还没从失去独子的悲痛中走出来,神情悲戚,眼神哀伤。
刘母很面善,看起来是个老实女人,刘父看起来很倔强,只是白人送黑人令他很苍老。
过了一会,见媳妇不过来,陈胜军就自己过去那屋了。
正好,周福兰和两位老人私下说说话。
“奶奶!”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跑过来了,钻进奶奶怀里怯怯地看着周福兰。
这小女孩头又脏又乱,身上的棉衣又脏又小,勉强盖住小肚肚,袖子也短了,两只小手冻得通红。
但是,小女孩长得很漂亮,一双大眼睛乌亮乌亮的。
周福兰抓住她的小手,觉她的小手冰凉冰凉的,她想起上一世自己的女儿……她紧紧攥住孩子两只小手,用自己的手暖着她的小手。
她亲昵地问:“宝贝,叫啥名儿呀?”
“初六,她是初六生的。这名字还是她爸爸起的。”奶奶替孙女回答。
奶奶喉咙里出拉风箱的声音,说话很是艰难。
这时刘父叹口气说:“你能上来气不,要不再吃一片药?”
刘母摇手:“能,能,剩不了几片了,留着喘不上气的时候吃吧。”
周福兰心疼了一下:老人药都舍不得吃呀。
她就问:“大爷,大娘,日子过得很艰难是吧?”
刘母长长地叹息一声,“闺女,可不艰难嘛,儿子在的时候在煤窑做苦工,一个月还能挣个几十块钱,够一家子吃用还攒下几个钱。正说过再干两年盖屋子呢,突然就……”
老人抹抹昏花的老眼说:“我这病不能断药,你大爷药早年受过伤,干不得重活,天一冷又酸又疼,也得吃药。就你嫂子一个劳力,再能干也是一个女人,还有仨孩子,俩大的上着学,之前手里存那几个钱儿都花得差不多了。”
“我说不叫孩子上学吧,你嫂子说孩子爸说了,再穷也得叫孩子上学。呵呵,你说她憨吧,她倒挺有主意。”
周福兰说:“嫂子做得对,可不能不让孩子上学,上学才有出息。”
刘嫂虽然脑子不灵光,但也不是直傻子,看见妹夫家娶的天仙似的媳妇来了,赶紧用缺了几个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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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家二妹的碗倒了一碗水端过来。
进屋怯生生地朝周福兰说:“妹妹,喝水。”
周福兰忙接过,说:“谢谢嫂子,嫂子你坐。”
她不敢坐,走到门口把身子贴到了门框上。
周福兰起身听听门外,听到那屋陈胜军正跟老婆苦口婆心地解释,刘大翠撒娇地哭叫着。
她扶刘嫂子坐到床沿,关上了屋门。
小声对着刘父刘母说:“大爷,大娘,我大哥在煤矿出事可是有死亡补偿金的。”
刘父刘母摇头:“才给了几百块钱,煤矿的老板太坏了,说那场事故是工人操作不当引起的,他们不该赔钱,给几百还是他们心眼好。”
周福兰问二老:“大爷,大娘,你们去过大哥出事的煤矿吗?”
二老摇头:“没有,我们年纪大了,也不识字,你嫂子也怕我们见了她哥尸体受不了,她就跟你哥去了,这话是她回来学给我们的。”
周福兰叹息一声,真诚地说:“大爷大娘,这事跟我听说的不一样,我有个亲戚也在那个煤窑当临时工,也死在那场矿难里了,他家人就得了两万块死亡补偿金。是不是煤矿上使坏,给了人家没给咱们呀?”
“啊……”两位老人瞪大了眼。
她不能直接说钱被刘大翠黑了,这样有挑拨人家父女关系之嫌。……
她不能直接说钱被刘大翠黑了,这样有挑拨人家父女关系之嫌。
周福兰说:“大爷大娘,这事还是先别声张,我可以领你们去我亲戚家问问。”
她心说:我这么做不光是报复刘大翠,也算是积德行善了。
刘父两眼呆好久,忽然痛心地说:“这事我早就心里犯嘀咕,难不成是真的……”
刘母忽然抓住周福兰双手,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说:“闺女,俺老两口子先谢谢你了,那就麻烦你领着俺老两口去你那亲戚家问问吧。”
周福兰点头:“大爷,大娘,咱是亲戚,不用谢。那这样吧大爷大娘,咱明个吃了早饭就去吧,我赶着骡车来接你们。”
刘父刘母感动得老泪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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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