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闪出的念头让夜瑾煜手猛地一抖,宋蕴宁站直理了理金丝边的华服,这是宫里的打扮:“没事,踢到了石头。”
不计后果就这么带走宋蕴宁,还是冲动了。夜瑾煜呀,夜瑾煜,难道不是你在泽州时大言不惭地说要与宋蕴宁一刀两断划清关系吗?
一想到这里,他默默在心中叹气,回客栈前的一路上始终与宋蕴宁保持沉默。
七弯八拐,为了躲开人群走了不少小路,两人总算有惊无险地抵达客栈。
在余震不遗余力地无差别摧残后,残破的小客栈更是面目全非,不过好歹有个架子能住人,门头的匾额早已不知去向何处。
“少爷回来了!”孙连氏赶紧放下手里捡来的木板残骸迎了过来,走近才看到他身边站了一个娇艳的女子。
“这位?”
她上下打量宋蕴宁,此女子原就生得美艳且皮肤白皙,脸上有脂粉,嘴上有口脂。
“夫人只当不知道,过好平常的日子就行。”夜瑾煜不能随意透露宋蕴宁的身份,她的处境很危险。
宋蕴宁对着孙连氏微微一笑,虽不知面前这位妇人的t身份,但摆明是夜瑾煜与古山来岛国遇到的友人。
孙连氏默默看着两人踏上楼梯,很是登对。
藏起来
不知为何,她心中想起那日孙莺儿受伤求夜瑾煜娶了去当妾,可他说早已有心上人,难不成就是这位小姐?
跟着上了二楼,夜瑾煜让宋蕴宁暂且待着他住的卧房:“等风头过去再说,房里因地震乱了些,你费心收拾。孤去隔壁再打扫一件卧房出来。”
他说完话便要将门带上离去,宋蕴宁伸手挡住了他的步伐,满脸认真道:“殿下不急,我有一事想问。”
“何事?”
“我是想问。”宋蕴宁凑近了一步,夜瑾煜几乎能闻到她身上的脂粉香气,“若是我今日像跟着殿下离开这般决绝地与别人走了,殿下会不会遗憾?”
柔情似水的眼眸中掺杂着悲伤,或许还有点期盼,夜瑾煜静静地注视着宋蕴宁的眼睛,他分不清自己的沉默是讲不出话,还是不敢讲话。
两人僵持,在门口相顾无言。
“殿下!”
敲门声突然打断了沉寂,宋蕴宁猛然从悲伤无奈中回过神,这是古山的声音。
古山从门外进来,他的额头有薄薄一层汗。
脸上挡不住的焦急:“殿下,宋小姐。属下刚才见您二位进门就在门口守着,现在有一伙身穿岛国军服的将士正走过来,看样子是来找宋小姐。”
“走,孤随你去看看。”
夜瑾煜从房里出来时有些庆幸,倒不是庆幸有将士跟来客栈找宋蕴宁,而是庆幸不用直面宋蕴宁的问题。
孙莺儿这两日完全能下地走路干活,她听到母亲在门外与人争执,三两下将手中正在洗的碗放回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