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母亲!”
此时,堂外传来萧渐清的声音,悲切又夹着呜咽。
众人不明所以,全都往外看,只见他脸上带伤,满身的尘土,一瘸一拐地往里面走,衣服脏得不成样子。
“成何体统!”
萧老夫人一拍桌子,怒而高呼。
“母亲,儿子冤枉。都是她!都是宋蕴宁,把儿子弄成这副模样。大晚上的不让儿子进门睡觉便罢了,还将儿子打了一顿。”
萧渐清满脸的委屈,感觉有说不清道不完的冤屈,就等着来这作呢。
“天呐,快让妾身看看,快坐下。”
阮诗诗本在专心弄着小儿子要吃的饭,一看这个样子,哪儿还顾得上饭,扔下碗就上前扶住萧渐清。
“蕴宁?”
萧老夫人皱起眉头,略带疑惑地看向了宋蕴宁。
宋蕴宁不恼,也不急,还是维持着喝汤的动作,与寻常的淡然无异。
“儿媳怎么会知道,母亲又不是不了解您这个儿子。话说,昨日我在府上莫名其妙地看着主君套了马车出去了,心下觉得奇怪,跟了去。没想到,车竟在云良阁停了下来,母亲不知道,就是最大的那个青楼。儿媳只能眼不见为净,赶紧走了。怕不是他自己吃多了酒,迷了神智,这才睡到了外面。”
说罢,一碗汤也见了底,宋蕴宁这才把碗放了下来。
青楼?
阮诗诗听不得这个词,本还心疼地替萧渐清整理着伤口,那手一下子顿在原地。
她像被点了穴,呆若木鸡地看向萧渐清,愁眉紧锁道。
“主君,真,当真是去了……青楼?”
此话一出,她瞬间红了眼,止不住地掩面哭泣起来。
“诗诗,诗诗你别哭啊,我怎么会去什么青楼,都是宋蕴宁编出来的!为的就是不想承认昨日打我一事!”
萧渐清眼看阮诗诗被闹得又哭,站在自己这边的人又少了,强忍愤怒,瞪着宋蕴宁。
“既然主君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不过,母亲若是不信的话,可以找人去云良阁里打听,那楼里全是人,上到老鸨客人,下到姑娘小姐的,到底有没有人见过萧大将军。”
看似云淡风轻,不痛不痒的一番话,却是给了萧渐清致命一击。
宋蕴宁夹起一块馒头往嘴里放,不看任何人的反应。
“我看主君脸上有伤啊,是不是喝醉了酒,跟别人抢花魁打起来了?”
她还故意反问萧渐清,嘴里满是关切。
萧老夫人听了这么久,没讲话,只有不停地摇头叹气,一张老脸都让这不争气的儿丢尽了!
她看萧渐清不服气还想开口,直接打断,咬牙切齿道。
“你快别说了,赶紧回房洗洗,去换身儿衣服。满身的酒气,脏成这个样子。你若是不要脸,别带上我这张老脸!”
萧渐清吃瘪,话给萧老夫人堵在了嘴里,不敢再讲,悻悻走了。
他走后,阮诗诗还是止不住地哭,跟个泪人儿一样,饭也没心思吃了。
“罢了,你也别哭了,好好的吃顿饭,成什么样子了!”
“男人嘛,男子汉大丈夫的自古以来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养着,去个青楼虽是摆不上台面,但也能理解。”
“听娘一句话,别放在心上,要想我儿心放你身上,还得自己有本事,这才留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