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阮诗诗,你告诉我,为何要撒谎?不过是有真相想隐藏罢了,真相是什么?都是为了袒护你的儿子。今儿我不管是你的大儿子萧锦路,还是小儿子萧锦森,都得给我交一个出来。”
宋蕴宁面无表情地看着阮诗诗,气势逼人,说得她哑口无言。
“我……”
阮诗诗眼睛滴溜溜地转,没了主心,慌张中向萧渐清求救。
“主君,快帮妾身说两句呀。”
眼睛里的泪花又开始打转了,说来就来,满腹委屈的模样,不知道的人以为宋蕴宁要吃了她。
“哎,这,夫人……”
萧渐清看了看阮诗诗,艰难开口,顿了顿又说道。
“既然郡主没什么大事,不如,此事便算了。夫人你也不要深究了,就当是意外,要真是把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就跟你说的一样,将军府上下都脱不了干系,只怕弄得下不来台。”
“好。”
宋蕴宁笑笑,眼睛却往地上看,寻觅了好一阵子。
她蹲下身子,挑挑拣拣,找了块趁手的石头,又站了起来。
正在萧渐清和阮诗诗都松了口气,以为事情就此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之时。
“哎哟!”
萧渐清直接捂住了额头,一阵剧烈的疼痛从天灵盖传来,他下意识伸手捂住。
“天呐,主君,流血了。”
阮诗诗惊叫,她赶忙跟萧渐清一同捂住伤口,吓得她直抖,眼泪更是吧嗒吧嗒地往下掉了。
“宋蕴宁!你个煞星,没心的妇人,竟捡起石头扔起了自己的夫君。”
反应过来的萧渐清,疼得呲牙咧嘴也没忘了咒骂宋蕴宁。
只见宋蕴宁拍了拍手上的灰,气极反笑道。
“我想告诉萧渐清你一个道理,自古以来父债子偿,今日是子债夫偿。”
萧渐清没什么好说的,若这样能将事情了解,他也只有认了。
阮诗诗乖乖闭上了嘴,将气撒到丫鬟身上,怒斥道。
“大夫为何还不来!一个一个皮都痒了!全都给你们打出去饿死。”
“回小娘,大夫来了!”
丫鬟好巧不巧正带着大夫进后院,不敢耽误,马上给萧渐清检查起了额头。
好些人冲了上来,围着萧渐清。
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其间扶人的扶人,拿东西的拿东西,扇扇子的扇扇子,各施其职。
这跟先前圆子摔倒只有阮诗诗一人查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霍,我还以为这府上的丫鬟小厮们都死了呢,原来都等着主君受伤才出来。”
“先前我没来的时候,郡主伤了可有一人上前。有些人,不管伤口不说,还指责起半大的孩子来。”
“这大夫也迟迟不到,偏是主君伤了额头,他便到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念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