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之人有目共睹,亲眼看着萧渐清带着阮诗诗从后院出,去了前堂。
引起不少的轰动。
“这萧将军的官职也不小,怎么坐起小门小户没风雅的事来,看来没什么脑子。”
“姐姐说是,那萧家大娘子都在那儿呢,他竟带着姨娘去了前厅,这不是明摆着冷妻宠妾吗?”
两个熟识的夫人,你来我往,旁若无人地谈论起来。
偏偏宋蕴宁与端阳正于不远处的牡丹花丛前赏花,字字句句听得一清二楚,连语气都能听出尽是对宋蕴宁的瞧不起。
端阳悄悄打量着宋蕴宁的脸色,现她泰然自若,还是摆弄着手上的花。
就跟没听到一样。
“我去教训她们!”
实在是气不过,端阳作势要替宋蕴宁出头。
“别急,让她们说去,我也不掉一块肉,爱说就说吧。”
宋蕴宁拦下了端阳,示意她稍安勿躁。
旁边有一位小姐,听见夫人们的对话,指着宋蕴宁和端阳在的方向,不痛不痒地补上一句。
“真要是这样的话,妹妹只能说那小妾……阮姨娘的身份肯定不一般,不然萧将军也没这么傻。”
说罢,又让两人听见了。
端阳憋不住话,免不得给宋蕴宁打抱不平,雄赳赳,气昂昂道。
“你听她们这话!就是看不上你,你还这么淡定的看花,要我,我可看不下去了。蕴宁姐!你每天都着萧府受这种气,端阳不服,实在不行我便去禀明皇祖母,让她做主!好端端的侯府嫡女,哪儿能这样。”
宋蕴宁全然不在乎,摆了摆手,心平气和道。
“别活在他人口舌里,这事儿公主殿下万万不可插手。我突然想起来,关于公主殿下和亲一事?先前我去找了太子殿下,他直言圣上有意答应金国。”
略带心疼的握住端阳的手,给予安慰。
“蕴宁姐,怎么你也知道了。皇兄真是个大嘴巴的,什么都往外说。我本也有担忧,但私底下找了遣人去华清那里问了。金国太子在和亲一事前便随使臣来访过大楚,与华清有过交往且交情不浅。最关键的是,华清最是喜爱这金国太子,真要和亲,估计也不会强行轮到我身上。”
端阳一席话让宋蕴宁彻底放了心。
至于华清的际遇只能看天了,她还没能有拯救天下苍生的能力,能保护一人那便护一人。
前堂有小厮丫鬟的,传话来,说晚宴即将开始。
请各位小姐、夫人皆入席。
宴席桌,一字排开,上有主桌,多是坐谢家本家之人。
再来是端阳这般贵客也安排于主桌就坐,倘若是萧渐清这样的次等客人便是坐于三、四排的桌子,有明显的区别。
女眷由男宾所带,正妻自然是与夫君相配,坐在一处。
客随主便,除了端阳与宋蕴宁从后庭最远处姗姗来迟,所有客人均已落座。
下人在谢家主君的指挥下已然开始往桌上依次上菜,冷盘皆已上齐。
“萧家大娘子,您快落座呀,萧将军在那边。”
丫鬟小声催促,看着宋蕴宁迟迟不坐,有些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