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蕴宁尴尬陪笑,真没想到阮诗诗这个脑袋还准备了这招。
大脑疯狂运转,她正想怎么圆呢,定睛一看。
这簪子……
记忆回到重生前,还没嫁入萧府时,有一日萧渐清说从一处西域匠人手里得了一宝贝。
特地寻到武侯府,亲手交到了宋蕴宁的手里。
当时,她很是喜欢,爱不释手地戴了好几日,真是当个宝贝一般悉心爱护。
那宝贝,正是现在谢小姐手里的翡翠簪花,颜色同一,模样亦然,就连翡翠的透光都一模一样。
后来,武侯府落寞,宋蕴宁想到了手里的饰,当机立断翻找出簪花拿去典当。
典当行掌柜只看了一眼,便说这簪花是假的!
惊觉过来,自己就像个玩偶,被人摆了一道,含恨而终。
宋蕴宁仔细想来。
这一世,怕是她的行事变化改变了事件走向,萧渐清在侯府还没出事前便偷偷将这簪子从她那儿取了回去,转手送给了阮诗诗。
好啊,既是如此,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四周议论不断。
眼看谢家小姐拿簪子的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宋蕴宁依然稳在原地。
“哎,您瞧我这脑子,忘了跟谢妹妹讲。这礼物呀,还是我家大娘子备下的,特地遣妾身来送。还望妹妹莫要见怪。算作我二人的心意,快些收下。”
阮诗诗出面打圆场,一拍脑门儿,扭腰迎了上来。
反正目的已达成,所有人都知道宋蕴宁这个侯府出身的萧家大娘子没礼数,送礼不周到就算了,还要家里做小的姨娘出来说话。
“哈哈哈,好,多谢萧夫人了。”
谢小姐面前有了台阶,随即踩了上前,略带歉意和尴尬地对着宋蕴宁微笑。
接着将簪子放回了匣子,交给下人。
府上宾客不停打量着阮诗诗,瞧不上归瞧不上,但怎么看也觉得比宋蕴宁顺眼。
听她说这话的意思,摆明了是打圆场才说的,不想萧家下不来台。
至于宋蕴宁嘛……没有人买账,众人心里还是原来的盘算。
在众人的注目下,宋蕴宁站了出来,大步流星走上前。
“这簪花跟我没关系,八竿子都打不着!别往我身上扣屎盆子。是谁送的就是谁,乱七八糟的什么都往我身上说,这就没意思了。”
语不惊人死不休,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目光汇集到宋蕴宁身上。
谢小姐更是面红耳赤,恨不得赶紧结束这场闹剧,好好的生辰怎么能遇上萧家这样的宾客。
这不是故意让她难堪吗?
宋蕴宁不屑于接这顺水人情,阮诗诗委屈难堪,红着眼睛道。
“大家伙儿快别看了,散了吧,都是妾身的问题!”
行至宋蕴宁面前,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又道。
“本是不想大娘子难堪,但您这样子弄得大家都下不来台,这是何意。大娘子有什么气只管往我身上来,别让谢小姐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