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
萧渐清游湖归来,正听说老夫人身体欠佳请了大夫,想着往老夫人屋里来请安。
看见初禾一个人跪在房门口,身边也没有宋蕴宁的身影,好生奇怪。
“回主君的话,老夫人让初禾下跪反省。”
初禾不敢抬头,眼里的泪水也包不住了,全顺着脸流了下来,言语里带了哭腔。
“为何要罚你?”萧渐清疑惑。
“大娘子生病,奴婢请得大夫让老夫人先用了。奴婢想再请一位,不想却出言顶撞了老夫人,这才受了罚。”
初禾依旧止不住地抽泣。
“大娘子生病?好好的人怎么会突然生病?”
萧渐清更是疑惑不解,好好的人怎么半日不见就生病了,露出疑惑神情。
初禾哪里知道游湖生的事,没过脑子,张口便说:“大娘子不小心落水,应该是受了风寒。”
落水?难不成是游湖?
脑海中瞬间出现了太子从湖中救人的画面,那人身形倒是有点像宋蕴宁,萧渐清抿嘴沉思。
“起来,带我去见大娘子。”
他迫切地想要知道太子救起来那个人是不是宋蕴宁,那人的衣服他是记得的,一看便知。
初禾将萧渐清疑惑不安的表情看作对自家娘子生病的焦急,以为主君良心现。
她全然不顾萧老夫人的禁令,直接起身离开。
大娘子有救了!
绕过福寿堂后门,初禾带着萧渐清移步宁馨苑。
宋蕴宁冷一阵热一阵的实在是受不了,拉过床上的被子盖了好几层,身旁无一人可差遣,想起身喝水也没力气。
身体止不住地抖,头晕目眩。
“大娘子,主君来了。”初禾在门口敲门请示。
萧渐清则带着打量的目光,迫不及待地想要搞清楚宋蕴宁今日到底穿的是何衣物。
听见敲门声,宋蕴宁全身一紧,慌张抬眼看了床边打湿的衣服。
定是让萧渐清知道她是落水受寒,这才来屋里确认今日湖中之人是否是她。
如果暴露,萧渐清一定会怀疑她是跟踪两人特地前去,又或是跟太子扯上了见不得人的关系,都是把柄和麻烦事。
强撑着软的手脚,宋蕴宁艰难掀开被褥,往前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够到衣服,将其扔到了床底下。
“大娘子?”
初禾紧等不来回话,心中担忧她怕不是晕过去了,焦急地直跺脚。
“进来……”
声音沙哑,喉咙干涩,宋蕴宁有气无力地回应道。
跟着初禾,萧渐清终于进门。
仔仔细细把能看到的地方都确认了个遍,没有看到熟悉的衣服。
看着宋蕴宁倒在床上,身上穿的是一件从未见过的素色衣物,难道她平日里就穿这种衣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