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蕴宁压着初禾的胳膊走到阮诗诗跟前,咄咄目光笼下,“谁给你的胆子在背后妄议主君的?”
“锦路是主君的长子,他会任由他散漫玩乐?传出去旁人岂不是都要说我将军府教子无方?”
宋蕴宁步步逼近,拧眉间那慑人的清冷气势只让阮诗诗后背凉,嗫嚅了几下没敢出声。
“你是带着路哥儿来将军府的,自己混是将脸弃了,莫不是还想祸害将军府在外的名声?”
阮诗诗将萧渐清拖下水,她便将将军府再拽回来。
眼眸紧缩,阮诗诗眼中恨意翻涌,手指紧了又放却已无力反驳。
话都是她自己说的,如今宋蕴宁说她妄议主君败坏名声,她如何能辩。
身子一晃,阮诗诗眼尖地瞄到门口的衣袂,直接娇咛一声,作出软倒之状。
“诗诗!”
一道身影疾步迈进,稳稳地将人抱在了怀里。
“主君。。。。。。”
“宋蕴宁,你做什么!”心疼地拢着阮诗诗,萧渐清目眦尽裂,怒而斥责,“谁准你滥用私刑的!”
“纵然锦路犯了错,这诗诗何干,你如此无容人之量,简直是个妒妇!”
“主君来得正好。”
宋蕴宁却懒得与他掰扯,以手帕拭了拭唇边的点心渍,神态自若地启唇,“将人带回去吧,免得误了我休息的时辰。”
“你竟毫无悔改之心?!”
“阮诗诗自行来我院中跪地,言称千错万错,我好心坐于此听她认错,我为何要悔改?”
宋蕴宁转身淡淡道,“劳烦主君吩咐下去,日后未经我请,我这院子不接外客。”
“免得浪费时间。”
“你这话什么意思?”萧渐清脸色冷沉,甩袖直眉,“难不成还是诗诗主动来寻你的?”
“是啊主君,奴婢都看着呢,确实是她自己来的。”
“主君明鉴,大娘子半句谎话都没有。”
有了初禾的带头,院子里的丫鬟们跪了一地,吐出的话让阮诗诗几乎背过气去。
无声地向旁边一直陪她跪着的丫鬟递了个眼色,后者知会地叩,扬声抱冤。
“他们都是大娘子的人,自然是向着大娘子的,她们说的话主君怎能信!”
俶地抬手指着宋蕴宁,端的是义愤填膺。
“明明是大娘子逼着我们小娘罚跪,小娘又是个软绵性子,怕让主君为难,咬碎了牙也跪了。”
“可怜我们小娘身子弱,硬生生都要跪晕了。”
“你胡说!”
初禾秀眉一拧,脆生生地打断,“明明是你自己过来的!”
“奴婢们都能作证!”
“够了!”萧渐清不耐地啐了一口,将宋蕴宁跟前的椅子踹倒,“看看,你都教了些什么下人,一个个的都有胆子信口污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