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阮诗诗娇声开口提醒,声音像掺了蜜一般,让宋蕴宁颇感不适。
今日萧渐清和阮诗诗穿的倒像是一匹料子做的衣服,若抛却身份来说,自然是非常相配。
“我过会儿要去前院接待男客,后院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萧渐清被阮诗诗提醒后觉得自己的心思被看破了一般,避开宋蕴宁的眼神交代。
“好。”
宋蕴宁只一个好字将两人钉在原地,这本就是她份内的事,难不成还要别人去替?
思及此,她忽然明白了萧渐清和阮诗诗的来意。
萧渐清无非是想让阮诗诗随她一同接待女客,但是他也不想想,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萧家让一个无名无份的外室去接待,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将军想让阮姑娘同去没问题,可是届时我如何向客人介绍姑娘的身份?是妾室,还是来将军府做客的客人?”
宋蕴宁的一番话说的直白,她是真的想知道萧渐清会让她如何去办。
上一世虽然虽然阮诗诗也无名无份的接人待客,可后来她一跃成为齐国公府小姐,没有人敢多说些什么。
但这一世不同,她还掌管着内宅事务,将这将军夫人之位坐的极稳,阮诗诗凭什么敢与她一同出席。
萧渐清当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本不欲让阮诗诗去,但阮诗诗一连缠了他几日只为了能够出席寿宴。
他不忍心爱之日眼泪婆娑地看着他,就松口答应了阮诗诗,还让人去请了绣娘做了新衣服给她。
两人今日一早本是去了老夫人的院子言说此事,结果闹了个没脸。
老夫人经过蔓依果一事后看出来阮诗诗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她让人将路哥儿、林哥儿两兄弟放在寿安堂养着,根本不让阮诗诗再见面。
萧渐清去说情也无用,只会被老夫人指着鼻子教训。
“你被那个狐狸精蒙蔽了,她是个黑心的东西,为了留住爷们儿连自己孩子都能下手,谁要是敢将我孙子夺走,我就跟谁拼命!”
阮诗诗没见过高门大户中还有如此泼妇的婆母,偏偏萧渐清是个愚孝的,任她如何说也不能将两个孩子抱回来。
今早两人到了寿安堂更是还没开口就被老夫人看出意图冷言相对。
“今日是我的寿宴,不是她的喜宴!穿的比正头娘子还体面,不如松了口一顶轿子接进来做个妾室。”
老夫人近来对宋蕴宁尽心尽力为她操持寿宴感觉十分满意,更看不上阮诗诗的行径。
萧渐清顶不住阮诗诗的哭哭啼啼,只好带她来了正院。
本以为宋蕴宁会直接拒绝,但她只是眼神澄澈地将事情抛向他。
“诗诗作为我的心上人,自然是要出席今日的寿宴,你随便安排她做些什么吧。”
萧渐清自觉底气不足,但又不想被看轻,声音冷硬。
“既然将军心疼你,那阮姑娘就跟在我身边吧。”
宋蕴宁浅笑着看向阮诗诗,出乎意料地应了下来。
阮诗诗面上浮现喜色,她没想到宋蕴宁这般容易就松了口。
早在她未随将军回来时她就准备好了此次寿宴该如何讨好老夫人,又该如何完成她身份上的转变。
等她今日做成了她想做的事,谁都不能再将她看轻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