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侯府教导出来的嫡女气度处事果然是不凡,并不会因形势不利于她而慌乱不已,反而事事都有条理,淡然自若。
若不是他设计了她的清白,武侯府按照太子妃培养的贵女怎么会沦落到嫁给他这个小小的武将。
这五年来他处心积虑地往上爬,不知在军中踏着多少人的命一步步爬到现在,若不是有武侯府的照看,他至今也不会有出头的机会。
宋蕴宁就像一朵即将盛开之时被他强行摘下的牡丹,他将她抛在这将军府的后院之中等着她枯萎衰败,可已经过去了五年,她仍然和他初次在宴会上见到她那样风华绝代。
“禀告将军,已经找出来了!”
管家让人押着两个小丫鬟往厅中来,两个小丫鬟被堵了嘴呜呜地哭着,管家让人将她们的手打开,果然泛出红色。
宋蕴宁将两个丫鬟的面容一扫,就确定了两人的身份。
她们都是侍候阮诗诗的婢女,其中那个哭的最狠的就是昨夜来院里将萧渐清请走的人。
萧渐清自然对两个丫鬟不陌生,事到如今,确实已经不用再查证了。
“将军,老奴已经同初禾姑娘去验证过了,初夏姑娘手上并没有接触过蔓依果毒。”
宋蕴宁闻言起身,走到萧渐清面前恳切道。
“既然已经将凶手抓住,还请将军当着这一府仆婢的面儿给我一个公道,否则老夫人之后的寿宴,我无法再筹办下去。”
萧渐清脸色铁青地扫过院中站着的人,指着两个婢女被押着的婢女道。
“这两个婢女敢谋害主子并且攀污嫁祸主母,拖下去,乱棍打死!”
满院的人闻言皆是心神一震,夫人管家五年,从来不曾重罚过一个仆婢,今日将军竟然一句话就要了两个丫鬟的命。
况且真正的罪魁祸虽然没有找出,但若没有主子吩咐,两个小丫鬟哪里敢做这谋害人命一事。
阮姑娘到底不是个正经主子,看来在这将军府,还是以夫人为重。
宋蕴宁要的就是这个结果,至于萧渐清到底罚不罚阮诗诗她并不关心。
左右不能要了阮诗诗的命,那些惩罚又有什么意思。
她要的是毁了阮诗诗的一切,让她生不如死地活着!
“既然已经查清楚了,那就让大家散了吧,今夜所有来正院的人,都有赏钱。”
管家将宋蕴宁的话传了下去,两个丫鬟也被像块破布似地拖了出去,全然没有了昨日的神气。
萧渐清对宋蕴宁处理的十分满意,既保住了将军府的颜面,又立了威。
但他面对宋蕴宁,又说不出什么软话。
“今日是我不好,冤枉了你,初夏的事情我会让人用最好的药,至于她,我也会好生处置。”
如何处置?不过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而已。
宋蕴宁没功夫听萧渐清说这些不痛不痒的话,态度冷淡地拒绝。
“我武侯府的奴婢用不着将军关心,将军还是管好自己的佳人,莫要再生出后院着火之事,今日我身子不舒坦,就先回去歇着了。”
言毕,宋蕴宁不再多看萧渐清一眼,完全抛却礼数带着初禾回自己的寝房。
萧渐清站在原地看着那抹娉婷的身影出了花厅,愣怔了一瞬便大步出了宁馨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