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宋蕴宁这么说,宋振云神色一凝,看着她,声音严肃地问道:“蕴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爹,我和萧渐清的婚事,本就是门不当户不对,这些年来,为了让萧渐清能够早日匹配上我们家,爹在军中对他多有关照,若非是如此,他在边疆也不会屡立大功,在军中斩头露角。”
宋蕴宁想到前世的时候,阮诗诗满脸得意地站在自己的面前,说着萧渐清靠着武侯府的扶持,才立下那些功劳的一幕。
如果不是自己父亲的一再放任,故意放权,萧渐清也不可能让肃王看中,进入肃王的阵营,也不能那么顺利地对付武侯府。
每每想到这些,她都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都在滴血。
“可是,爹却不知道,萧渐清此人狼子野心,想要的,从来不是足以匹配上武侯府这么简单。”
“蕴宁,你的意思是……”宋振云心头一惊,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他要的,从来都是——取而代之!”
想到前世武侯府一百多人悲惨的下场,宋蕴宁眸光一冷,眼中噙着的,是从所未有的杀意。
“取而代之?”
宋振云神色一冷,眸中闪过一丝寒芒。
他身为武侯,那都是战场上杀出来的侯爵之位,又岂是简单之辈。
“蕴宁,你为何会这么说?”
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他自是需要慎重以待。
宋蕴宁心里很清楚,自己说出来话确实匪夷所思,想要让父亲相信自己,并不容易。
只是,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前世的悲剧重演,唯有将自己重生一世的事情说出。
“爹可听说过前世今生?”
“你的意思是?”
“爹,娘,言澈,我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梦,还是上天不忍看我们武侯府一百多人再次惨死断头台,所以才垂怜给予我的警示……”
宋蕴宁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才缓缓将自己前世所遭遇的一切,尽数说出来。
“蕴宁,你是说,在你的……梦中,几个月后,我们武侯府会因为被查出谋逆之罪,全族覆灭?”宋振云看着自己的女儿,心中满是不可思议。
谋逆?
他们武侯府历代都是忠臣,怎么可能谋逆?
“没有错,而且这谋逆之罪,正是萧渐清揭的,后来,就是肃王和他一起到武侯府抄家的,而他和肃王,早已经勾结上了!”
直到现在,宋蕴宁依旧忘不了。
前世萧渐清拥着阮诗诗在自己面前说着抄家的一幕幕,看着武侯府的宝物被萧渐清拿来哄阮诗诗的欢心。
最后,阮诗诗更是将武侯府一百多人被砍头的画面,一遍遍在她的面前描述,欣赏着她痛不欲生的模样。
偏生,因为她被肃王看上了。
萧渐清他们为了不让她寻死,派了两个嬷嬷盯着她,将她灌下了软筋散送到了肃王的床上……
“萧渐清和肃王勾结上了?”
闻言,武侯的面色更加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