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咱们这工作特别轻松,会写字就行了。来我教你!”
“谢谢你豆豆。”
“不客气,甜甜。”
两个新认识的好朋友,非常融洽的趴在一起交头接耳,时不时的嘻嘻哈哈两声,看着就知道应该心情不错。
当然了,这种好心情不是旁边这些,天天要操心着一日三餐,解决着鸡毛蒜皮的家庭妇女们,能够理解的了的。
坐在最左排的常大姐,听着后面那两个小丫头叽叽喳喳的说笑声,不由得扭头看了一眼,然后跟旁边的同事们感叹道。
“还是这些没结婚的小丫头们日子过的自在,哪像咱们这样日子难熬,天天活的跟个陀螺似的。
家里单位两头转,老人孩子都等着伺候,男人还不见得能体谅,想想都觉得心疼自己。
还是年轻好啊,啥烦心事都没有。每个月的工资光顾着自己那张嘴就行了,可真叫人羡慕。”
“谁说不是呢?”
坐她旁边的两个同事,一边收拾着自己工位上的小东西,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闲话。
“出力还不讨好,有时候想想还不如当时没结婚呢!女人自己挣得够自己花,谁想管婆家那一摊子烂事儿?不够给自己添堵闹心的呢!”
“段云,你这是怎么了?家里又遇到事儿了?”
“不是我,说的是张慧。”
她叹了口气接着说。
“你们也知道我跟她住门对门,这段时间她不是又怀孕休产假吗?她那乡下老婆婆就又过来了。一天到晚摔摔掼掼的给脸色,我搁家里都能听到,那老婆子尖利的嗓子叫唤的声音,真特别的会膈应人!”
原来是张慧家的事儿呀,哦。
大家也没什么往下聊这个话题的欲望。
于是就又挑起了别的话头,几个女人继续闲磕牙。邮电局里的工作,那是出了名的清闲,要不然许光明也不会想着,把媳妇儿塞进这里来。
孟恬和张晓梅支愣着耳朵听了一会儿,两人才继续咬耳朵。
“她们刚才说的张慧是休产假,回家生孩子去了,你现在坐的工位就是她的。”
“啊?那她回来以后我坐哪里呀?”
“操那个闲心呢你,安生坐着得了。反正你也是正式工,以后有领导安排呢!而且呀我跟你说,”
张晓梅又凑的近了一点,孟恬非常上道的把耳朵贴过去。
“她能不能回来继续坐这儿还两说呢。你是没见过她那人,窝囊的我看着都来火!好好的一个城里人,硬是被个乡下老婆子给拿捏住了。
是八辈子没见过男的,咋滴?要死要活的非要给她丈夫生个儿子,关键是那男的家里有儿子,你知道不?
人家也不缺她生个带把的出来顶门立户,需要的就是她把工作给让出来,好叫人家那亲亲的大孙子顶上来当城里人!
傻子都看出来那一家子的打算了,就她一个人,还在那里迷呢!”
这段话的信息很全面,把一个瓜的大概外貌给形容了个准确周全,孟恬表示她听懂了,但是不咋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