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住在陌生的房子里,要说不怕那是假的,不过,贺兰子琪不能完全接受齐逸凡的好意,因为她有华铮,所以她必须和齐逸凡保持距离,这才没让齐逸凡留下来陪她。
三更过后,外面起了风,从窗缝钻进来的风将床纱吹的轻轻飘动,黑暗中有些诡异。每晚被齐逸凡陪惯了的贺兰子琪,现在独自躺在床上,心中未勉恐惧,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最后,她把门口站着的两个小厮当成了门神,这样一想,恐惧便少了许多,后来在忧思之中,渐渐睡去。
……
纸是包不住火的,侯爷虽然想瞒着老太爷,可是第二天,老太爷便得知重孙子夭折的消息,悲痛欲绝的他,当天难过的没吃下饭。不过,对于别人所说,贺兰子琪可能是害死孩子的凶手,老太爷心存疑惑。鉴于此事在府内的恶劣影响,他让侯爷快点寻出凶手,早点令事态平息。
没有任何线索,想查找那个下毒凶手,难度实在不小。侯爷派人全力调查,一时间,全府上下,鸡犬不宁。
齐逸凡为了此事,更是放下生意,不遗余力,审问水仙阁内所有的人,包括他的两个小妾,后来又将放假回家的吴妈给找了回来,进行审问。
贺兰子琪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在屋内憋的都快霉了,三天后,仍然没有任何好消息传来,看样子,查到真凶的希望渺茫了。
不过想想也好,有道是有失必有得,如果真查不到凶手要将她处死的话,齐逸凡昨晚答应会将她救出来,到那时,她做不了四少奶奶,和齐逸凡的约定也可以自动解除,那样,她就可以提前与华铮双宿双飞了。
想到了这一层,贺兰子琪彻底放下心来,静待事态展。
这样一晃,七天过去了,尽管齐逸凡和侯爷一直在努力,却仍然没有查到任何线索。
一开始,二房的人也等着调查结果,可是迟迟未见任何进展,他们也沉不住气了,毕竟东西是贺兰子琪送的,他们眼里,她是逃不掉干系的,杀了也不冤枉。于是由柳氏搭台,云娘唱戏,几次三番的哭闹,催着侯爷快点将凶手就地正法。
这事全府上下都瞅着呢!迫于压力,侯爷也快顶不住了,但是见齐逸凡那么在乎贺兰子琪,同时考虑到他没了母亲的关爱,现在若在处死他的妻子,怕病情刚好的他,再受不了打击。
侯爷顶着诸多压力,压着此事,迟迟不办,希望多给齐逸凡一点时间,希望贺兰子琪真是被冤枉的,不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又过了两天,齐逸凡还是没有找到任何线索,他知道,一旦贺兰子琪被定了罪,那肯定是要抵命的,如此一来,失了贺兰子琪,在府中,他便失了最有力的助手,他不想看着此事生,可是又找不到真凶,整日处在极度焦灼之中。
眼见着侯爷的压力越来越大,齐逸凡知道,侯爷也快撑不住了,看样子,他得早做打算才是。
这日夜晚,齐逸凡再次敲晕看守房门的小厮,潜入贺兰子琪所在的屋子。
一见来人是他,贺兰子琪迎上前来,将门关好,回身刚才问他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忽见齐逸凡的脸有些不对劲,仔细再看,原来是他的右脸肿了起来:“你的脸怎么了?”
齐逸凡坐到椅子上,似乎怕贺兰子琪担心,唇角向上扬了扬,道:“没什么。”其实他原本想笑,可是因为嘴巴疼痛,于是那神情便显的扭曲了,一笑跟哭似的。
“这脸肿成这样,还说没什么?你糊弄鬼啊?”贺兰子琪走上前来:“别动,让我看看。”说着一手按着他的头,一手去触碰他的脸颊。
“嘶……”被她碰到脸,贺兰子琪倒抽了一口凉气。
看他没什么皮外伤,贺兰子琪命令道:“把嘴张开。”
“我真没事。”齐逸凡还试图逃避。
“张开!”也许是职业病吧!贺兰子琪不自觉拿出了医生范。
贺兰子琪想做的事,她一定会想尽办法做到的,而且齐逸凡也知道,贺兰子琪见到病患便走不动步,总是想把人家治好,所以就乖乖的把嘴张开了。
贺兰子琪掐着他的嘴巴左右一看,只见他右侧有一颗大牙的牙龈肿了。
贺兰子琪放开他道:“你牙疼?”
齐逸凡苦着脸,点了点头。
原来,他调查不到真正的凶手,而二房的人又步步紧逼,这一着急上火,牙齿便痛了起来,连带着脸也肿了。
都说牙痛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齐逸凡这两天被牙疼折磨了够呛,吃啥药都不好使,整个人看起来也憔悴了许多。
他干嘛牙疼成这样?是为了自己的事而上火吗?看着他可怜的样子,贺兰子琪心中唏嘘,不免动容:“车到山前必有路,你上那么大的火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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